這事張岱也知道,他爺爺也要隨駕前往,還問他要不要跟著去泡泡,不過他這里還一腦子事兒,哪有時間去泡溫泉。
“那十六兄有沒有屬意的宗流和人選?”
張岱又笑語問道。
他給高承信出的計策是直接釜底抽薪,把長壽寺原本的僧徒全部遣散或者奪其僧籍,然后再引進其他宗流來充實長壽寺,讓這些宗流各自競爭,按照他們傳法的效果和信眾們的反應來確定長壽寺新的首席人選。
高承信聞言后便點點頭,一邊從懷里抽出一卷紙一邊對張岱笑語說道:“已經擬定了一個初步的人事方案,還要等六郎來一同參詳。”
張岱聽到這話后便擺手道:“我對佛法宗流和沙門人物實在所知不深,籌謀獻策則可,邀我共為參詳,那可就實在太為難我了。”
這貨上次喝醉了撒酒瘋已經在叫喊自作主張才是人生最快意的時刻,擺明了寧做雞頭不做鳳尾的性格,連他干爹都把事情交給他全權處理了,張岱再爭著給他拿主意那不是找事嗎。
高承信聞言后也不再詢問他的意見,只是跟他介紹一下要引進什么宗流和人物入場來。
張岱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他注意到這名單中并沒有凈土宗的代表人物,于是便詢問道:“何以無列凈土宗僧人?”
“六郎果然不懂佛門中事,凈土宗以善導禪師為創宗祖師,善導禪師坐化之后,兩京都無名僧可稱繼其衣缽。雖然信徒眾多,但能統合宗流的大德高僧卻少,即便是有,恐怕也不會屈就長壽寺。”
聽完高承信的解釋后,張岱便嘆息一聲道:“這實在太可惜了,我家中不乏恩長修持念佛三昧,本來還想趁今番為凈土宗在長壽寺謀一法場,以便恩長往來禮佛……”
講到這里,他忽又望著高承信說道:“請問十六兄,能否在長壽寺中開創一凈土院、我自訪募名僧坐鎮寺院,也使都內凈土信眾有所奉從。”
凈土宗因傳方便法門,不重經典儀軌,所以也就沒有其他宗流那么多的名僧,用一句比較落伍的話來說是一種去中心化的信仰模式。
張岱要的只是長壽寺這個殼來借雞生蛋,他又不是真的要光大佛門,只需要讓都下民眾、尤其是那些甚少與外界溝通的宮人們提起長壽寺來,知道里邊有一個凈土院,能夠擁有一定的信任基礎,這就可以了。
至于說這個凈土院中有沒有名僧坐鎮,這根本就不重要。更何況凈土宗信徒們只要念“阿彌陀佛”,究竟當世有多少本宗的高僧,他們怕是也不知道。
高承信倒也不疑有他,聞言后便點頭笑道:“這又是什么難事?六郎此計大益我事,長壽寺七八座僧院,分你一座又如何!稍后你我同去巡寺,你要選哪座僧院,預先扣出即可,哪怕只做私家院舍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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