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聞言后心內一奇,旋即便搖頭道:“一樁小事罷了,何須圣人親問。若非你來相告,我都不知此事。”
“我倒不是斗膽窺探禁中隱私,只不過霍公此番相邀也并非是為的修補前事,大概是想提取飛錢之利。我為姨母掌事,不敢私自處置,所以來問。飛錢積利已經頗豐,若知圣意如何,自然能夠處置妥當。”
他也的確想搞清楚一下皇帝對于這一樁聯姻的態度如何,以此來判斷一下王毛仲還能有幾年活頭。如果皇帝對于王毛仲仍然是縱容優待、不加警惕,那他也沒有必要由中作梗,旁觀太監們繼續跟北門斗下去就是。
“此事你倒問住了我,未聞宮中對此有什么格外的賞賜。不過你也不必為難,那利錢他取便任他取,犯不上為了些許錢帛之利去結怨于人。”
武惠妃聽到這話后,便又開口說道,只要不是觸犯到了她的根本利益,她也還算好說話的。雖然眼下未必就完全原諒了王毛仲,但她也不想讓張岱夾在當中難作。
“既如此,那我懂得了。”
張岱聞言后便也不再多問,轉又繼續說道:“關試結束后新獲出身,再留都下也清閑無事,孩兒與諸同年相約東行游歷,順便去看一看去年代姨母所做的一番德澤功業經營如何了。事若順遂,歸來再向姨母報功!”
“這是救苦濟難的善事,六郎你有心了!如若行事有功、行善積福,可比再造幾尊功德相有意義得多。”
武惠妃點頭說道,她倒不是多么關心民間疾苦,但也有幾分助人的悲憫情懷,況且有人替她積德行善、所花銷也不是她本來的用度,她自然也樂得成事。
“同行群徒,俱詞學之士,若見功德遍布鄉野,必也感懷深切。所以我想再提取一些錢帛,屆時于汴州等地碑紀其事。姨母雖然不是沽名釣譽之徒,但積德行善也不是什么恐人知曉的惡事,未知姨母準否?”
張岱又向武惠妃請示道,之前所提取的十萬貫錢已經快要見底了,而今年又是一個災疫之年的開端,所以張岱也想再準備一些資金用于維持和擴大救災的規模。
“準、準,有什么不準的!需錢多少,自取無妨!”
武惠妃聞言后自是大喜,連連點頭說道:“我今只是沾了兒郎謀事做事之功,卻乏甚表現,需自出錢襄成此功,兒郎幾時動身再來辭行,屆時我備好錢帛,你一并攜走!”
張岱聞言后也并未拒絕,他倒不缺武惠妃這點私房錢,飛錢的利潤再提取一部分就可以了。
可如果武惠妃完全不出錢的話,那就乏甚參與感,對于此事也就未見得多重視。而且閾值提的太高,以后也不太好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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