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協律,崔散騎召你入堂問事。”
忽然又有一名吏員匆匆入前來,向著張岱叉手說道。
張岱自知源乾曜被查對崔沔的圖謀影響不小,這大概就是對方召見自己的原因。眼下案事已經正式查了起來,他倒也不擔心對方由中作梗,于是便往直堂行去。
“聽說當下三司督查案事由你啟奏?內情究竟如何,方便說一說嗎?”
崔沔已經在省寺之間游走一番又返回,但所得信息仍然不夠全面,畢竟眼下只有當面受命的三司長官才知曉案事,而他們眼下都還在御史臺推事院中推審案情呢。
除了這幾人和那已經在審的涉案人員之外,自然只有張岱這個搞事的最清楚。
崔沔如今任職左散騎常侍,已經被革除了吏部侍郎的兼職,與張岱兼任的左拾遺也有一定上下級關系,只不過由于之前科舉省試搞得不是很愉快,所以彼此在署中也都是互不理睬。
不過崔沔近日與源乾曜互動頻繁,而源乾曜先被押送東都,接著其子便受到三司推問,就連同族源光裕都被摒除在外,這也不免讓崔沔擔心圣人是不是要對源乾曜下辣手?
如果源乾曜這一把真的栽了,崔沔也擔心自己會不會受到牽連,自然迫切的想要更深入詳細的了解一下內情,所以這會兒也顧不上再作高冷姿態了,猶豫片刻后便讓人將張岱請來。
張岱見崔沔眸中憂色難掩的模樣,看來這段時間是沒少和源乾曜進行溝通互動,否則不至于這么緊張。
他倒挺想賣賣關子讓這家伙更焦慮一些,不過他這會兒也是頗有不解,于是便暫且拋下這一份惡趣味,直接開口說道:“事關下官近日于平康坊置業一事……”
“只有這么簡單?”
崔沔在聽完后,當即便又皺眉問了一句,他聽得很認真,自認沒有錯過什么重要訊息,但他也不覺得單純這件事能讓圣人如此大張旗鼓,心思一動后他又沉聲道:“誰人叫你此時進奏事宜?”
“下官遭不法之徒勒索重金,故而心有所感,進奏估贓定價之善策,盼能裨益國政。職責所在,這又需要受誰指使?”
張岱聽到這話后,當即便又瞪眼說道。
“的確是不需、不需,是我失言了。僅只如此嗎……”
崔沔聽到這話后,便也微微欠身向張岱致歉,但仍是一臉不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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