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縚聽到這話后,臉色頓時一片鐵青,如果不是另一個協律郎馬利征實在是有點有礙觀瞻,他也不想來捋張岱這個刺頭。
本以為這小子總要給太子一個面子,卻沒想到竟然拒絕的如此干脆,這自然讓他憤懣不已,口中又怒聲道:“太子國之儲君,有事差遣是爾等福氣!張某悍拒教令,意欲何為!”
“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張岱又針鋒相對的懟了一句,老子這表彰大會的勁兒都還沒過呢,你跟我瞪眼?
眾人見氣氛有些尖銳,各自也都不免如坐針氈,或是左顧右盼,或是想要起身打個圓場。
主持工作會議的韋縚臉色也不甚好看,說實話他還挺樂意看張岱這年輕氣盛的小年輕去懟薛縚這個尸位素餐的家伙,不過真要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的話,怕是要耽誤正事了。
于是他便站起身來說道:“張協律這里的確已經有了別事安排,同樣也是要務。薛少卿不如另擇別員,要緊是不要誤了太子教令,余者都可事后協調。”
薛縚聞言后又冷哼一聲,然后才又另選了幾個平日里便任勞任怨的老實人,這才帶人離開此間。
“東宮禮樂自有太子率更寺主持料理,豈太常職責!薛少卿不思本司事務,反去別處助力,實在是公私混淆!”
待到薛縚帶人離開后,李朏便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
房中其他人聞聽此言后,也都紛紛點頭附和。太子固然需要敬重,但大家也都有職事的分別,薛縚往常在署中便慣于摸魚劃水,如今又借著太子的名頭來狐假虎威,的確是讓人很不爽。
當然這些情緒他們也只敢在背后流露表達,跟張岱那樣敢于當面直懟的也沒有幾個。
“此事就此打住,不要再說了!”
韋縚擔心眾人再說出什么不妥的話來,當即便擺手打斷了他們的議論,然后又對張岱說道:“張協律你便先往樂官院去,召集諸樂官待命所司。”
張岱聞言后便點點頭,知道韋縚這也是在關照自己,擔心東宮來人繼續糾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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