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河東王倒也客氣有加,一邊安慰勉勵,一邊著員賜下飲品。
河東王剛輸了比賽,也沒什么心情,見到張岱坐在忠王席間也沒有入前交談,只是微微頷首便退回自家席間坐定下來。
正在這時候,外間又有數人闊步行入帳中來,為首兩人赫然是王毛仲的兩個兒子,分別擔任太子家令的王守廉與太子率更令的王守慶。
“臣等拜見殿下,幸不辱命,又克名王!”
兄弟倆帶著球手入帳向太子作拜,口中還大聲道:“兒郎等仍有余力,能再為殿下敗敵制勝,任帳內誰人來挑,俱可迎戰!”
“賞壯士!”
太子聽到這話,自是笑得合不攏嘴,連連揮手示意侍者奉給獎賞,更是直邀王氏兄弟倆入席陪坐。
“你等上場,能不能勝得過這些鷹犬之徒?”
忠王聽著王氏兄弟言語頗多驕狂,心中自是暗生不滿,扭過頭去小聲詢問從其至此的王忠嗣。
王忠嗣聞言后便打量了幾眼王氏兄弟并其挑選的那幾名球手,旋即便小聲答道:“若是不計性命,破也不難。一杖打殺那環眼球手,可廢其數重變化……”
“那還是不必了。”
忠王聞言后便又干笑搖頭說道,他自不懷疑王忠嗣的話,只不過一場聚會宴游,倒是不值得弄出人命來。太子人間寂寂數年之久,還是由其吐氣揚眉幾天吧。
忠王都尚且不敢出頭,其余諸王縱是不滿那驕狂的王氏兄弟,也只能忍下氣來,他們其中大部分連一支馬球隊都湊不出來,更不要說上場較技了。
張岱瞧著與太子親密互動的王家兄弟,心中不免暗生思索。看這架勢,王家兄弟是在刻意交好太子,是要發揮世代狗奴才的技能,重復他們父親從家奴到權臣的發跡道路?
這做法在張岱看來自是有些不理智,但是在面對巨大的利益誘惑時,誰又能分得清利弊危害?更可況跟風效仿也是人類基本的行為模式之一,這一點掃一眼站的榜單就清清楚楚。
跟王毛仲的兒子說要遠離太子,沒病吧?知不知道人怎么發家的?家里活生生的一個成功例子擺在眼前,他們老子就是這賽道里跑贏出來的巔峰強者啊,你說此路不通?
張岱還在思索能不能在這類互動中尋覓一些機會,剛剛入席不久的河東王卻手提酒甕走了過來,眉眼間意態也有些不善。
看到這一幕,張岱心弦頓時一繃,這怕不是聽說自己公然撩妹、來找自己麻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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