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又是南郊逍遙園事?”
韋恒問了一聲后,見到家人點頭應是,他心內也思索起來,片刻后便開口說道:“明日午后讓他過來吧。”
他本身并不缺錢,倒是沒想過要賣產業,南郊逍遙園是他父親在世時所造,如今傳給了他,閑來他偶爾還會去居住幾日,睹物思人一番。
日前竇鍔來問,他開出三萬貫的高價本身就是在婉拒對方。畢國公竇希瓘貪鄙成性,京中人盡皆知,老實說韋恒也不怎么愿意與其家人打交道。
但是竇鍔連番來訪,看起來誠意十足,也讓他的心意有所轉變。雖然逍遙園是他父親留下的產業,但他父親留下的東西多了,倒也不止這么一處園業。
逍遙園這里地段也并不好,左近坡嶺無有所出,每年維護修繕園墅還要花上幾百貫錢。如果能有一個好價錢的話,他倒也不介意賣出去,這些錢既可以留下應急,也能在別處地段更好的位置經營資產。
至于這竇鍔要將園墅買去做什么,韋恒倒也不是很關心,只要這個冤大頭能夠打得出錢來,這筆買賣也可做得。
第二天午后,韋恒在處理完省中事務之后便提前回到了家里,但卻從午后一直等到將近傍晚時分,竇鍔才姍姍來遲。
這自然讓韋恒心內有些不爽,他本身公務就比較繁忙,今天還特意把一些事務拖到明天做,結果竇鍔這紈绔子居然全無時間觀念,于是韋恒心里便暗暗盤算稍后談價的時候,口風就要咬得緊一些。
心里雖然這么想著,但他還是滿臉笑容的將竇鍔迎入家中來,坐定之后便先開口道:“竇郎日前所言之事,請恕一直猶豫不決。逍遙園乃先父生前所治業,如今無論情理上都難割舍……”
“韋員外大可不必欺我,我連番登門,自然是誠意十足。而且對于你家那園墅也打聽的很是清楚,這園墅地處荒嶺,韋員外你自己都不愿時常入園,只是放荒嶺上。我今肯出錢來買,也是幫你解決一個負擔。今再以什么情理之說搪塞我,實在是太不坦誠了!”
竇鍔聽到這話后,口中便笑語說道:“韋員外也大可不必欺我年少無知,你見到的只有我來問,卻不知我身后還有強大后盾!
張岱張宗之你知否?他正與我共事,想要一起買下你這園墅。他大父張燕公掌今歲京官考,韋員外前程亦在其一念,員外肯與我兩結善緣,自能在張燕公處得善果!”
“張岱?他也與竇郎共事?”
韋恒聽到這話后臉色當即一變,旋即便將臉色一沉,望著竇鍔冷笑道:“日前源九因何而亡,張岱他難道忘了?今欲竊弄其祖父之權來奪我產業,他好大的膽量!
我家園墅雖置于荒嶺,亦不予其人,他若有膽量,可以來搶奪!但使他足履其中,是韋某無膽!竇郎請回吧,勿留于此,徒傷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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