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含痛楚的聲音響起響起，“風暴之主”列奧德羅憤怒得喊出兩個未到場的“知識與智慧之神”以及“蒸汽與機械之神”。
“赫拉伯根！斯蒂亞諾！”
…………
比城市更大，由無數書籍組成的黃銅色巨龍沉默佇立于遠離戰場的某處，聽到“風暴之主”飽含痛楚的呼喚聲后眼眸微微轉動。
祂緩緩挪動巨大的身軀，速度緩慢，似動非動，似乎在遲疑。
對于“知識與智慧之神”赫拉伯根而言，神生只有兩個追求，一是活著，二是讀書。
為此，祂可以在第二紀元，背叛自己追隨的古神“空想之龍”，成為“遠古太陽神”座下的“智天使”。
也可以在“背叛之宴”中順勢而為，搶走“白塔”唯一性與序列一非凡特性，成為現在的七大正神之一。
只要可以滿足“活著”與“讀書”兩個要求，祂其實并不在意主宰這個世界的是誰，自己跟隨的存在是誰。
但……
赫拉伯根的眼眸一暗，看向遠處被灼熱光芒、風暴雷霆以及無盡毀滅籠罩和肆虐的戰場，化作“黃銅色眼眸”，不再猶豫的沖向鮮血與火焰燃燒的王座。
就在這時，蒙濛光芒自虛無中躥升，于“黃銅色眼眸”前方展現出一副又一副投影般的畫卷。
畫卷上有的記錄了人類面對超凡物種時的無力和悲慘，有的以史詩般的筆觸再現了人類以自身為實驗體喝下魔藥拯救族群的場景，有的描述著因“黑皇帝”而來的千奇百怪的獨特民俗，最新的一部分是超越當前年代，由鋼鐵與水泥鑄就的未來都市和各種奇特科技造物……
這些內容讓看似很薄的畫卷給人一種極為厚重的感覺，它們承載的是文明，是人類社會在不同階段的啟蒙和發展。
“蒸汽與機械之神”斯蒂亞諾！
“概念化”的“全知”被阻攔，黃銅色眼眸再次化作知識組成的巨龍，祂眼眸中泛起莫名的色彩，老者般的滄桑聲音響起。
“你選擇了那位偉大存在？”
投影般的畫卷化作臉龐表面留著些許淡黃胡須，胸肌發達，胳膊粗壯的中年男子，祂嗓音平和的回答。
“只靠現在的我們不可能阻攔末日，想活下去，想保住這個世界，只能選擇開辟新的道路。”
祂看向似乎并不驚訝陸克存在的赫拉伯根，“你似乎早就知道了祂的存在？”
“我們沒有交流，但那位曾經招攬過我。”
黃銅色巨龍的眼眸變得更為幽深，“那位容納的序列5非凡特性是‘知識導師’，創造過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全新秘術與魔法。”
“作為‘白塔’途徑的頂點，我可以游覽這條途徑所有序列0之下的各種秘術與魔法，我接收到那些知識，但并沒有給予回應。”
這就是陸克曾在半神之前提過的，他容納的一部分非凡特性會暴露出部分存在，一部分當然不會只有一個。
除了“歡愉魔女”的“鏡中人”，第二個就是“知識導師”的自創秘術。
“那你為什么沒有答應，因為祂是‘舊日’？”
黃銅色巨龍碩大的龍首微微搖頭，發出悠長的嘆息。
“因為祂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