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知被她眼底驚怒怨恨嚇了一跳,只是還沒來得及細想,謝老夫人就已經被人扶著到了近前。
“你還想狡辯?”
謝老夫人怒聲道:“我以為淮知冤枉了你,勸著他命人搜查,可是查來查去卻在你陪嫁的莊子里找到這些東西。”
“我原想著你只是一時貪心,孫家的東西沒了想辦法補足就是,可是你撒謊成性,死不悔改,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謝老夫人滿是失望地看向謝淮知:
“沈氏這幾年屢屢犯錯,你念著婉儀每每都只是小懲大戒,卻不想這般縱容只讓她得寸進尺。”
“當年她害死了婉儀我以為她會悔改,卻不想如今又鬧出孫家事,若再這般讓她頑劣下去,早晚會禍害我們謝氏全族。”
謝淮知想起故去的亡妻,想起那些從沈氏莊子里搜出來的聘禮,忍不住沉了眼。
“沈霜月,你認不認錯?”
“我沒錯!”
沈霜月被人按在地上不肯低頭:“我沒有拿過孫家的東西,我為什么要認,那些聘禮是有人栽贓…”
“好好好!”
謝老夫人怒道:“你看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想狡辯,她這是知道你顧忌沈家和婉儀,知道她是伯府主母你不敢真傷了她,可孫家才剛出事她就讓她丫鬟偷偷出府,不是心虛是什么。”
謝淮知想起剛才抓回來的那個霜序院的丫鬟,還有從她身上搜出來的貴重物件,眼中陰云密布。
“來人,把今鵲帶上來。”
下面人拖著個綠裙丫鬟上前,沈霜月見她被堵了嘴朝著自己這邊嗚嗚叫著,臉色一變,“你們想要干什么?”
謝淮知寒聲道:“自然是嚴懲背主的丫鬟。”
“你行事輕佻,屢屢犯錯,身邊的丫鬟沒盡到規勸之責,當年你下藥害死婉儀是身邊丫鬟唆使,如今又行偷盜,定也有她一份。”
“你既然不肯認錯,那就由她替你受過。”
謝淮知想起六年前的事情,臉上仿佛凝了層寒霜。
“把今鵲拉過去給我打!”
“不要!”
沈霜月不在意自己如何,可萬沒想到謝淮知會怪罪今鵲,她穩不住臉色就想上前阻攔,“今鵲沒有背主,她是奉我命出府去替玉嬌周旋,她沒挑唆…”
“還愣著干什么!”
謝淮知用力抓住沈霜月,全然不顧她口中嘶喊:“還不拖過去。”
祠堂前那兩個仆婦拖著今鵲到了院里,將人按在了行刑的長凳上。
沈霜月眼里通紅,抓著謝淮知衣袍:“伯爺,伯爺你不能這么做,今鵲跟這件事沒關系,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傷她……”
“打!”
謝淮知一聲令下,厚厚的寬杖重重落在今鵲身上。
今鵲疼得臉上扭曲起來,哪怕堵了嘴也能聽到喉間抑不住的慘哼。
沈霜月紅著眼就想撲過去,卻被謝淮知用力按住。
下顎被狠狠掐了起來,她被迫仰著頭看著欺身上前的男人。
“沈霜月,我答應過你阿姐不會動你,可不代表不能動旁人,你不認錯,自然有人代你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