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之所以挑眉,完全是因為眼前這位公子哥竟然姓丁,恰好現在的并州刺史就是姓丁。
要不要這么巧?
“話說,歷史上的丁原有子嗣嗎?”劉燁暗自猜測起對方的身份。
隨后又看到這位的氣運簡直可以用烏云蓋頂來形容,透著一股子詭異與不祥。
唯一不同的是,在黑色氣運中間,還夾雜著一抹綠色,好似黑暗中的一束光,帶來了光明與希望。
不像上次那個呼延武,黑的那叫一個純粹,一點雜色都沒有。
這種雙色氣運,意味著此人雖有死劫,卻因為某種原因,又多了一線生機。
“或許,丁原并非是沒有子嗣,只是死得太早,并未被史書記載。”
看到眼前這名少年的氣運,劉燁心中有了一絲明悟。
至于這人的死劫是否與他有關,劉燁表示不可能。
他雖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殺人狂魔。
人家只是態度稍微囂張一點罷了,還不至于直接要人小命,頂多略施小懲。
“見過丁少爺,這位是我家少主的貴客,天字一號房也是專門為貴客所留,還請丁少見諒。”
糜廉態度放得很低。
沒辦法,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他們糜家雖然家大業大,但終歸只是商賈之家。
面對這位并州刺史的公子,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
“見諒個屁,放眼整個并州,你問問誰敢不給我丁超面子?”
“小子,說說你是哪家子弟,竟敢跟本少爺搶房間!”
還別說,丁超這貨雖然莽但也不算笨,鬧事之前還知道打聽對方來歷,避免真的踢到鐵板。
“敢問閣下又是何人?”
劉燁似笑非笑地看著丁超。
對于一個紈绔子弟的挑釁,劉燁壓根沒放在心上,兩者完全不在層面。
跟他計較,不過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喲,這晉陽城竟然還有不知道本少爺的,來,你告訴他本少爺是誰。”
糜廉見丁超指向自己,只好無奈沖著劉燁介紹道:“這位丁刺史的公子,丁超。”
隨后又小聲提醒了一句:“貴客若是愿意,可以將房間讓出去。
我糜家雖然不怕,但就怕對方事后報復客人您。”
劉燁剛準備說些什么,一旁的丁超不干了。
“好你個糜廉,敢如此誹謗本少爺。
本少爺向來報仇不隔夜,從不干背后敲悶棍之事!”
看著丁超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劉燁心中暗笑。
如此看來,這位雖然行事囂張跋扈,倒也算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沒有太深的心機。
只是這樣的人,按理來說不至于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為何會遭遇死劫?
原本打算袖手旁觀的劉燁,突然想看看究竟是何人在暗中針對丁原。
若能救下這位,沒準還能跟丁原結個善緣。
雖說丁原沒有世家背景,但對方現在畢竟是并州一把手,在天下大亂前,劉燁多少得給他一點薄面。
況且自己已經得罪了王家,要是再得罪一個并州刺史,那純屬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到這,劉燁不再沉默,直接自報家門:“原來是丁公子,本將劉燁,乃是陛下親封的討蠻中郎將,添為雁門關統領,不知閣下有何指教?”
劉燁向來不喜歡玩扮豬吃老虎那一套。
出門在外,講的就是一個身份背景,沒必要故意藏著掖著,那樣只會徒惹禍端。
畢竟這個世上,終歸還是看人下菜碟的人多。
有時候,自報家門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身份雖然放眼整個大漢不算多高,但放在并州,比他地位高的還真沒幾個。
別看他的職位僅僅只是雁門關統領,但架不住他有封號啊。
皇帝親自冊封的討蠻中郎將,這含金量簡直不要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