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次是重創,讓何西洲幾乎傾家蕩產,將許多年積累的財富毀于一旦。”
“所以他懷疑任何人,尤其是我兒子。”
抬頭看著顧晨,何文強也是壓抑著心中的悲憤,不由分說道:“就在后來的一段時間,我再也沒收到我兒子的電話。”
“我也曾經嘗試過去聯系,但根本打不通,因為他們工作的特殊性,所以,號碼經常更換。”
“直到后來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何西洲。”
“他跟你說什么了?”趙國志問。
何文強搖搖腦袋:“他跟我說,我兒子因為一場交通事故,實在東南亞。”
“他還說,肇事司機已經被當地警方逮捕,但是因為大家工作的特殊性,何西洲希望這件事情能冷處理,盡量不要暴露大家的身份。”
“之后,我收到了一筆錢,這算是何西洲給我的撫恤金,讓我好好生活,有空他會回來看我。”
聽到這里,顧晨忽然停住記錄,抬頭追問何文強:“所以……這就是事實?”
何文強搖搖腦袋。
“那你認為是事實究竟是如何?”顧晨又問。
“事實就是,因為我兒子想金盆洗手,想擺脫何西洲組織,最后準備向東南亞警方舉報揭發。”
“可事情敗露,他們在東南亞認為的制造了一起車禍,讓這一切看上去順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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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還不能聲張出去,只能老老實實的拿下這筆撫恤金,算是給我的封口費。”
盧薇薇黛眉微蹙,繼續問他:“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些情況,他們總不可能親口告訴你吧?”
“對,你問的好。”聽聞盧薇薇說辭,何文強也是淡淡一笑,主動解釋道:“我為什么知道?因為在何西洲團隊中,有一個團伙成員,跟我兒子關系很好,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
“因為良心上過不去,所有他通過一些途徑,偷偷將一筆錢,還有一封信寄給了我。”
“我也是在看到那封信件后,才終于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兒子去東南亞,原本是抱著淘金的心態,是想通過正規方式去賺錢。”
“可后來被何西洲給坑了,被迫入伙,后來,雖然賺到一些錢,但他一直想離開這個組織。”
“但是加入容易,離開談何容易?也就是在那次由東南亞警方組織的一次特別行動中,他們許多成員都丟了性命,所以他害怕,才心生退意。”
頓了頓,何文強又道:“而后來,何西洲在東南亞經營多年的生意也遭到重創,難以為繼,進而開始學習互聯網知識。”
“也就是在那幾年,何西洲開始轉變思路,有當年在東南亞販賣違禁品,拐賣婦女和兒童,到現在的電信網絡詐騙。”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去年我國跟東南亞諸國,開始對跨境網絡詐騙展開聯合行動,何西洲的生意造成遭到重創。”
“他原本是不敢回國的,可這一次他徹底害怕了,在東南亞經營多年的產業,幾乎都損失殆盡。”
“所以他利用假身份,偷渡回來,可一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他想到了我,于是主動跟我聯系,希望能在江南市給他提供一定的幫助。”
“所以呢?”顧晨問。
“所以?所以我成全了他,積極幫他做事,包括租賃車輛,以及采購物品。”
袁莎莎眉頭一蹙,也是繼續追問:“可是,他一直住在總統套房,未免也太高調了吧?”
要知道,何西洲身上帶著幾條人命,而且又在逃多年。
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入駐酒店總統套房,要說囂張也不過如此。
何文強默默點頭,也是主動承認道:“沒錯,他或許也是感覺到,自己住在市區總統套房過于招搖,所以就聯系到我,問我有沒有安全的住所。”
“起先他是想住我家,但是考慮道過年這段時間,或許親戚會偶爾上門,所以他讓我幫他安排其他住所。”
深呼一口氣,何文強也是淡笑著說道:“所以我感覺,這應該是我報仇的最佳時機,因為我對那家旅館的結構太過熟悉。”
“我知道,從隔壁的一座廢舊建筑的樓頂,就可要直接爬到旅店的走廊,我可以直接繞過那家旅店的前臺。”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我就準備了這一切的復仇計劃,我要讓何西洲血債血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