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你們也能猜得到結果。”
殺手鱷將最后一點骨頭也扔進嘴里,拍了拍手:“那天,我一覺醒來,就重新變回了鱷魚人,墨綠色的皮膚和鱗片重新長了出來,就連尾巴也再生了,連手爪和牙齒也完全恢復,我照常去馬戲團,發現根本沒人能看出我昨晚經歷了什么。”
“然后呢?”
“然后我就放棄了,去做我的本職工作,去擂臺上取悅觀眾——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我草,兄弟,快看!短吻鱷和短吻鱷在打架!”
“這有點太嚇人了”
擂臺之上,是一個特別定做的超大水族箱,而水族箱里,則是一只巨大的鱷魚形鱷魚,還有另一只巨大的人形鱷魚。
擂臺下的觀眾們歡呼著,興奮著,對著水族箱瘋狂地吶喊著,大部分的表情是驚愕與好奇,極少部分人的表情是擔憂與不忍。
水族箱里的兩只怪物怒吼著,撕扯著,搏斗著,一只張開了巨大的顎,咬住了另一只的胳膊,一只則伸出巨大的手爪,狠狠痛擊另一只的身體。
是啊,除了一只怪物,還有什么東西能和另一只怪物同臺較量呢?自從到了馬戲團之后,韋倫的對手就始終只有一個,就是這只叫做“阿爾”的鱷魚。
西裝革履的艾德拿著麥克風站在一旁,他對水箱里發生的事毫無興趣,目光只盯在臺下的觀眾臉上,在他的眼里,一個個歡呼著的面孔化作一張張綠色的鈔票,源源不斷地流入自己的口袋里——有了韋倫這株搖錢樹以后,馬戲團就一炮走紅,演出的收入也飛漲,這讓他越來越高興,但也越來越貪婪。
而為了名聲和噱頭,他也給韋倫起了另一個名字。
當韋倫抱著被咬傷的右臂走出水族箱時,里面的鱷魚已經失去了意識,艾德和聚光燈一起走到他的身旁,并舉起了他的左手。
“今天的獲勝者是——殺手鱷!!!”
于是臺下的觀眾也立刻歡呼起來。
韋倫站在聚光燈下,但卻沒人留意他那張鱷魚臉上的表情,也沒人在乎他對這個名字究竟作何感想。
“各位觀眾朋友們,請繼續欣賞馬戲團的下一個表演!”
馬昭迪聽著這個故事,插嘴道:“那聽起來很疼。”
“那就是很疼。”殺手鱷回答道。
“嘿,你就不能對阿爾下手輕點嗎?那只鱷魚花了我足足五百美元!看看你把它打成什么樣了。”
韋倫坐在凳子上,而馬戲團的一個摔跤手成員正為他包扎著右手的傷口,雖然并沒有骨折,但韋倫的表皮和肌肉依然被咬穿了一部分,這讓他感覺很疼。
“嘶——對不起,艾德。”他悶悶地回答道。
“算了,這是你的那份,拿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