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下章晚點發,對唔住
“犯罪本身是身為一個‘人’的過失。”
“別太荒謬。”哈維·登特在一旁插嘴:“我們是謎語人的手下,是超級罪犯,而謎語人的手底下有成百上千號普通罪犯,或者上萬——你搞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再說話。”
“錯了就是錯了。”馬昭迪翻了個白眼:“一個犯罪的正常人,應該有身為一個壞蛋的自覺——難不成,否認了這一點,罪犯就能變成好人嗎?”
“我最大的長處就是擅長擺爛,換句話說,叫做勇于承認,只要我承認了自己的問題,就有了擺爛的理由。”
說到這里,他又從自己的黑袍里掏出三個栗子,遞了出來:“舉個栗子,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為自己的兩件事而煩惱。第一個是懶,我媽每次都說我的房間像是豬窩一樣,還說我的作息也有點像豬,實話說,我也覺得自己晚睡晚起的生活方式不太健康,房間也確實有點亂。”
“第二個是矮,打小就矮,跟冬瓜一樣,每次跟鄰居的孩子一塊玩,或者去上學,基本上都會有幾個大孩子管我叫矮冬瓜,叫著叫著,其他孩子也跟著這么喊我。后來就是長得大點了,一樣還是矮,因為這個,我甚至還丟了一個女朋友。”
“我媽給我買了不少牛奶,從小到大猛灌,但也還是一直不長個——不過,我媽反倒從來沒念叨過我的身高問題。”
馬昭迪聳了聳肩:“從某一天起,我不得不自己一個人生活,就開始試著早睡早起,也開始自己收拾屋子,所以第一個煩惱就沒了。”
殺手鱷將栗子直接丟進了嘴里,雖然他能吃出味道,但剝起來實在是太麻煩。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不煩了。”
馬昭迪聳了聳肩:“我天生如此,長得矮又不是我的錯,既然做什么都沒用,那我就什么都不用做,即便為此丟了個女朋友。畢竟,她不喜歡矮的,我也不是高個,我倆本來就不是一路人。”
他拍了拍殺手鱷:“我們都和自己和解了,是不是?只有直面自己,才能知道該怎么變得更好。有些東西,我們都沒有辦法改,但好在它也不要命,雖然有點嫌棄,但好歹可以湊活著過。”
“可你現在也不矮啊。”
“我后來身體加強身體二次發育了,總而言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和我的身高和解了,你的問題可能更要命一點,但你好歹也在哥譚市活下來了,我想,這算是你和這座城市和解了。”
“我可并不喜歡這種和解。”殺手鱷嘆了口氣:“如果不是因為下水道里有我的朋友,我是不會接受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的。”
“朋友?”
“這座城市的棄子——窮鬼,病患,拾荒者,流浪兒,或者不愿意加入幫派的罪犯。”
雙面人輕描淡寫地總結道:“在法爾科內那個時候,這座城里有的是倒霉蛋,他們或者不怎么聽話,或者沒什么價值,于是干脆就被當成垃圾,掃進了這座城市的下水道里——后來,垃圾堆里就多出來了一個長著鱷魚臉的怪物,那時的地上黑幫們做夢也想不到,有了王的垃圾堆會那么棘手。”
“王?”
“他們尊他為王,并成立了地下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