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房中的姜雀已經換了人。
五宗宗主正為了商量對姜雀的處罰趕往仙主房中。
任長老和無淵把房中所有能順手抄起來的東西都收進須彌袋。
剛收拾好不久,各宗宗主陸續到場。
最先發言的是梵天宗沈宗主。
“散魂鞭!必須散魂鞭!竟敢把妖獸帶出秘境,實在可惡!”
凌霞宗宗主玉容音婷婷裊裊地站起來,聲音溫和卻不失力度:“不知者不罪,我倒覺得姜雀小友沒做錯什么,不必責罰。”
“哼。”沈宗主一聲冷嗤,“雖然姜雀帶你們凌霞宗得了第三,但玉宗主也不必這般偏袒。”
“便是偏袒又如何?”玉容音仍然不疾不徐,“沈宗主又敢說自己沒有私心?”
眼看兩人要吵起來,六壬宗宗主祁白頭好言相勸:“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們是來商量的,不是來吵架的。”
沈宗主正在氣頭上,對眾人展開無差別攻擊:“你個倒數第一,有你說話的份嗎?!”
一支利箭噗呲扎進祁白頭心臟,他徹底破防,拍桌而起:“你說誰倒數第一!”
沈宗主:“倒數第一就你們六壬宗一個你說我說誰?!”
“那也比你們宗好,團滅宗還有臉罵我!”
沈宗主暴跳如雷:“你再叫個團滅宗試試?”
“團滅宗團滅宗團滅宗!”
“我去你媽的!”沈宗主從須彌袋里掏出個棒槌朝六壬宗宗主砸了過去。
六壬宗宗主額頭遭受重擊,怒吼一聲,徒手拆窗:“受死!”
二人展開混戰,無淵淡定躲過朝自己飛來的茶盞。
失策。
下次得挑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哦,還得繳了他們的須彌袋。
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無淵的房門被人敲響:“仙主大人,弟子白洛州求見宗主。”
聽到自家弟子聲音的沈宗主停止斗毆,扭頭看向房門。
祁白頭正想趁機拍他一窗,莫驚春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弟子莫驚春求見宗主。”
愛徒求見,赤陽宗宗主褚逢時立刻起身朝門邊走去,中途踩過祁白頭的腳,還順手奪了他手中木窗。
祁白頭:“......”
這狗絕對是故意的!
梵天宗、六壬宗兩位宗主不得已休戰,赤陽宗宗主拱手請示仙主,可否去見自家弟子。
無淵一手撐著額頭,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允。”
剛打開門,白洛州和莫驚春就遞給自家宗主一封玉簡。
留信人是徐吟嘯和照秋棠,內容也大同小異:
“此番大比受辱,必找姜雀討回,不雪前恥勢不歸。”
沈宗主和褚宗主同時瞪大雙眼,一口氣梗在胸膛,睜著眼朝后倒去。
“宗主!”
白洛州和莫驚春一個瞬移接住自家宗主。
沈宗主緊緊揪住白洛州衣領:“此事絕無可能。”
雪什么恥,只怕是恥上加恥!
沈宗主站直身體,想銷毀玉簡,萬萬不能讓別人看見,半夜搞偷襲,絕非我仙門弟子所為。
念頭剛落,兩根修長手指已經從他手里抽走玉簡,正是不知何時走到他身后的仙主大人。
沈宗主:“......”
素質呢,請問?
就這么從別人手里抽東西啊!
無淵抬眼瞥他一眼,沈宗主什么話都咽回去了。
“無妨,死不了。”無淵把玉簡一拋,給了白洛州和莫驚春一人一腳,“滾。”
房門‘啪’一聲關上,無淵拎著沈宗主和祁宗主扔到桌前:“我們繼續。”
眾人:“......”
仙主您請說。
這邊終于安靜,姜雀的房間卻熱鬧起來了。
徐吟嘯和照秋棠在姜雀窗外相遇。
這次兩人都學機靈了,徐吟嘯自己搞了個臉基尼,除了眼睛鼻子嘴啥也看不見。
照秋棠更省事,直接從廚房摸了個冬瓜殼套頭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這事兒是兩人在罰跪時商量好的。
聽說姜雀很喜歡睡覺,愛睡覺的人中途輕易不會醒,所以兩人才想出夜襲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