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長老一聲怒喝:“誰的墻角也不能挖!”
“干什么干什么?你們這幫老貨干什么?!”青山長老以一個極夸張的姿勢抱著鎖魂鏡走到床邊。
“誰說我不給她護身的寶貝的,這不就來了嗎?”
他把手中的鏡子往齊長老幾人眼前一懟:“鎖魂鏡,能幫她固魂防止被奪舍的,你們的寶貝能做到嗎?”
青山長老說完就朝姜雀看去,一看到她的樣子和臂彎里的電鰻,臉上笑容秒收:“出什么事了?”
姜雀憋了下嘴:“有個大秘境想奪舍,把我拉進去揍,還砍了鰻鰻的頭。”
眼淚還沒出來就又被她收了回去:“但它沒打過我,被我反吸了靈氣,我破境,它嗝屁。”
青山看她沒心沒肺的笑,簡直沒法子,知道她肯定隱瞞了很多細節,對怎么受的傷只字不提。
想也知道傷得不輕,里里外外圍了這么多人,連仙主也來了,想也知道一定很緊急,否則仙主不會趕來。
青山長老把鎖魂鏡塞到她手心:“拿好,一天天的,半點不讓人省心。”
看完姜雀,青山長老又看向其他幾個徒弟,把每個人都細細看了一遍:“嗯,都沒受傷。”
聞耀抱住他的腿:“不,受傷了。”
青山長老一慌:“哪里?”
聞耀捂著心口:“心里,為什么只有小師妹有寶貝,我也想要。”
青山長老翻了個白眼:“我沒給你們嗎?明明是你們自己不爭氣,去年我好不容易給宗主求來了天清劍,讓你們試著契約,結果,一個個被劍揍得鬼哭狼嚎,上躥下跳。”
聞耀這下徹底不冤枉了,確實是有這么個事。
好吧,師傅還是愛他們這幾個小廢物的。
“行了,走吧,讓你們師妹好好休息。”
青山長老攬著他們往外走。
齊長老目送他們走出帳篷,還想繼續誘惑姜雀,被跑回來的青山長老一把勾住脖子帶走了。
居心不良的沈宗主和褚宗主也被青山長老揪著胡子拽走。
頃刻間,房間只剩玉宗主、無淵和姜雀。
玉宗主很貼心地給他們騰出空間,走過無淵身邊時,無淵低聲對她說:“玉宗主不必走遠,我說兩句就走。”
玉容音:“.....”
“小別重逢,妻子受傷,你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無淵立刻接道:“那我多說幾句。”
玉容音看了姜雀一眼,姜雀滿不在乎地朝她呲著個大牙,玉容音心情復雜地走出帳篷。
一個沒情調,一個沒開竅。
無淵走到床邊,姜雀往里挪了挪,他順勢坐下,聽見她問:“怕不怕有天被我連累,真死了。
無淵垂眸,嗓音清冽:“你怕嗎?”
姜雀認真想了想,坦誠道:“挺怕的。”
怕自己真的牽連了無淵。
也怕某天突然就死了。
不過他們,半斤八兩,一拼起來都玩命。
無淵輕輕扯了下嘴角,伸手把電鰻垂下來的頭放回姜雀胳膊上,淡聲道:“鴛鴦鎖或許可解。”
姜雀把電鰻抱緊了點,認真聽他說。
“我本就一直在探查此事,前幾日有了些眉目,鴛鴦鎖鎖的第一對夫妻是先巫族族長巫昊月和魔主霓珺。”
“二人后來不知為何解開了鴛鴦鎖,直到巫昊月身死,霓珺被封印,再未相見。”
姜雀沉默半晌問:“是一男一女嗎?”
只聽名字有點不確定。
“歷任魔主都是女子,巫昊月是男子。”
“這樣。”姜雀點頭,“明白了。”
無淵接著道:“如今的巫族族長是巫昊月的第五代孫,巫叢山,他或許會知道鴛鴦鎖的解法。”
帳篷外,聞耀幾人探頭探腦,小聲嘀咕。
“這下好了,解了鴛鴦鎖,他倆就可以放心大膽地受傷了,誰也不怕牽連誰。”
他頓時干勁滿滿:“我這就連夜種地,等靈植長出來咱們就出發去巫族。”
拂生問:“為什么不是仙主去?”
眾人沉默:“是嗷。”
聞耀想了想說:“他倆誰去都行,反正我跟著師妹,師妹去哪我去哪。”
帳篷內,姜雀跟無淵展開了一場絕對公平的比試。
最后姜雀以剪刀痛輸石頭,擔負起了解鴛鴦鎖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