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腿也被魔息緊縛,只能兔子似地往外蹦,還是兩只抬著前腳的兔子。
雖然這姿勢也不是多么瀟灑,但總比拖出去好多了。
九毓很快將兩人綁在刑架上,開始挑選刑具。
“烙鐵、釘床、拔舌、鋸腿,啊!還有石輪,你們喜歡哪一種?”
徐吟嘯該硬氣的時候半點不孬,臉都白了嘴還是硬的:“你隨意,但凡喊一聲我跟你姓。”
這些刑具也不知道到底綁過多少人,似乎都被血腌入味了,濃重的血腥氣直往人鼻腔里沖。
九毓看著硬氣的徐吟嘯,又琢磨出了新玩法:“要不你們互相替對方選?”
徐吟嘯瞠目結舌:“你這么會玩?”
九毓:“魔族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徐吟嘯冷哼一聲:“你死了這條心吧,想讓我們互相傷害?告訴你,不可能!”
“拔舌吧。”
旁邊的孟聽泉幽幽出聲。
“對,我們修道......啊?”徐吟嘯猛地轉頭看向孟聽泉,頭都快甩飛了,“你再說一遍?”
九毓把鐵鉗舉到徐吟嘯眼前,咧嘴笑道:“他替你選了拔舌。”
徐吟嘯從鐵鉗的縫隙幽幽望向孟聽泉:“你傷了我的心。”
孟聽泉在嵐云峰時就經常哄聞耀,哄起徐吟嘯來也是手到擒來:“不要鬧脾氣,快選吧,我們是什么樣的人心里都有數,不必跟她們多說,早死早超生。”
徐吟嘯沉默半晌,替孟聽泉選了烙鐵。
九離舉著燒紅的烙鐵站到孟聽泉面前:“忘了跟你們說,烙鐵烙的是眼睛。”
“草!”徐吟嘯在刑架上掙扎,“你不早說,我要重選!”
九毓用力捏住徐吟嘯的下巴,將他的頭轉向自己:“別鬧了,瞎一只眼而已,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還要留著你們的命慢、慢、玩。”
鐵鉗緩緩探進徐吟嘯嘴中,夾住他舌頭那刻,九毓突然停手,玩味十足說了句:“要不你試試喊聲姜雀,看她會不會來救你們?”
徐吟嘯并沒指望姜雀會來,他只是想最后再說句話,于是他躲過鐵鉗,仰頭暢快淋漓地大喊:“姜雀!救命啊!!!”
話落瞬間,九離和九毓猝然消失在眼前。
還帶走了鐵鉗和烙鐵。
徐吟嘯對著空氣眨了眨眼,看向同樣懵逼的孟聽泉:“姜雀已經這么牛逼了嗎?”
還他娘的能顯靈?!
此刻,洛水城外一處隱蔽的角落,九離九毓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一株柳樹下。
兩人正懵逼,頭頂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晚上好啊,最近無聊嗎?”
九離九毓緩緩抬頭,每抬一寸頭都能聽見骨頭咔咔作響的聲音,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寬大的幽藍斗篷,然后是難以直視的野豬面具。
野豬鼻孔里還插著兩根綠油油的柳枝。
風一吹,柳枝輕晃,那畫面一下就砸進腦海里,一輩子忘不了的那種。
九離九毓的眼神徹底失去光彩。
心底那點僥幸徹底煙消云散,能整出這搭配的,除了姜雀也沒誰了。
姜雀從樹上躍下,落到兩人跟前。
抬手掀開面具,抽出柳枝點過兩人手中的烙鐵和鐵鉗,笑問:“忙著呢?”
九離九毓頭皮瞬間就炸了。
姜雀逼近一步,笑意更深:“這是在對誰動手啊?”
兩人刷一下把刑具背到身后,瘋狂搖頭:“沒誰,真沒誰。”
完了。
還不如早點死呢?
這下絕對不得好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