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
菜雞聞耀也想湊熱鬧,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挺到一半就兩眼發黑倒回床上,還伸著手喊出了最后一聲:“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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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多想玩?
師兄們猶豫不決,葉陵川扭頭問姜雀:“怎么辦?”
姜雀:“帶上吧。”
葉陵川立刻把暈過去的聞耀扛到背上,云影紗一罩,朝姜雀點了下頭:“妥。”
小分隊井然有序飛出天清峰,又開始造作了。
幾人到達七子所在的山峰時,天璇正在院中磨刀,還是一把很尖的殺豬刀。
其余六子正站在她身后,聽著刺耳的磨刀聲,各個表情僵硬。
最先開口的是天樞:“天璇你別這樣,怪滲人的。”
天璇不聽,繼續磨刀。
那不是把普通的殺豬刀,它名叫弒寒月,是萬年冰魄所鑄,就算毫無靈氣的普通人拿著它也能砍下修道者的頭顱,只要他能靠近修道者。
開陽出聲相勸:“勸你不要再招惹姜雀一行人,他們行事邪門乖張,半點不受規矩所束,你已經吃了一次虧,難道還想再吃一次?”
開陽是好意,但因為不常說這樣的話,所以語氣很別扭。
他們七人雖是同門,但從入門當日起便暗自較量,你爭我奪,誰也不想被誰比下去。
幾人相安無事這么多年,靠的不是情義,而是秘密。
每個人做的臟事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們心照不宣地彼此牽制,維持著表面的和平。
天璇識海被毀對他們來說其實是好事,但出乎意料,他們心底竟然不是那么痛快。
所以天璇一回來,他們就跟在了天璇身后。
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六人跟柱子似地站了半晌,也只有天樞和開陽干巴巴地說了兩句。
姜雀幾人仗著他們看不見,落在離他們很近的一座假山后,把七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許久,天璇終于停止磨刀,背對著六人站直:“我不是去殺姜雀。”
“那你去殺誰?”開陽又忍不住嘴賤,“你現在這修為,就算拿著弒寒月,隨便一個內門弟子你都近不了他的身。”
天璇轉過身,靜靜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開陽身上,心緒翻涌難平。
半晌,她才說了句:“你們有沒有聽過,穿書者?”
開陽六人滿頭霧水:“什么書?”
聽到這三個字的姜雀瞳孔驟縮,屏住呼吸等著天璇的話。
天璇扯了扯嘴角:“罷了,也不是很重要,我想說的話其實很簡單。”
“有個人知曉我們的命運,掠奪我們的氣運,改變了我們的結局。”
天樞幾人滿臉看瘋子的表情,開陽毫不留情:“你是不是識海被毀,所以氣瘋了,在說什么瘋話?”
天璇的心臟狠狠抽了一下,在她恢復的記憶中,開陽師兄不是這樣的。
他七歲入山門,十歲引氣入體,十二歲成功筑基,十五便至金丹,得仙劍認主。
十六歲孤身遠赴幽冥海,斬千年惡蛟于歲末。
海域百姓為其鑄金身,奉其為海神,數百年間,香火不絕。
是她最喜歡的三師兄。
他生來一雙笑眼,也最是愛笑,眉目總是含情,看似風流,實則跟女修們說句話都會臉紅。
若被那個大膽的女修攔路表白,會躲進房間,半個月都不敢出門。
可如今。
可如今......
所有人都面目全非。
天璇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召出靈劍朝長月下的紫辰峰飛去。
六人望著她的背影擰起眉心:“她去宗主峰做什么?”
話落,一片死寂。
開陽徹底沉了臉色:“她難道是要去殺......云霄宗主?”
在旁邊偷聽的姜雀眾人:“!!!”
我去。
這么刺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