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鹿充分地詮釋了什么叫極致利己主義者,他認為強者想要掌控權力,必須學會利用和制造信息差,學習并消化知識只是基礎中的基礎。
他裝作苦口婆心,實則心情大好,板著臉說道:“我讓你背書不是為了懲罰你偷錢,我是要讓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么下場,以后才能更好的衡量得失,明白了嗎?”
“明白了。”平櫻子縮在箱子里說。
“下次還偷嗎?”伏見鹿問。
“不偷了。”平櫻子說。
“錯!”伏見鹿掀開紙箱,塞了一床被褥進去:“剛才我都白教了是吧?要學會利用規則,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平櫻子躺在紙箱里,身上裹得嚴嚴實實,格外暖和。見她一臉懵懂地搖頭,伏見鹿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你不如我小時候有慧根吶!錢就放在那里,我被偷了又不敢聲張,你為什么不偷?”
平櫻子沒回答,她感覺伏見鹿腦子有病。
“正確的做法是下一次繼續偷,但要想辦法不能讓我發現;如果被我發現了,你要想好該怎么抵賴。比如說‘這不叫偷,這叫拿’,又或者說‘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報酬’——最后,如果鬧上了法庭,你要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護。”伏見鹿悉心教導道。
“那你要是不講道理呢?”平櫻子問。
伏見鹿躺回床上,剛蓋好被子,聽到這句話,心想這孩子還算是有點天賦的嘛!至少預判了他下一節課會不講道理,他都想好到時候該怎么教育平櫻子了:‘哈哈!我讓你偷你就偷?談判的前提是平等,你覺得咱倆地位平等嗎?現在就讓你感受一下大人的鐵拳!’
“所以你就得想辦法讓我講道理,等你有這個把握,再來偷我的錢吧。”伏見鹿說著,閉上了眼睛。
他白天已經睡過了,但沒睡飽。為了睡滿八個小時以上,他選擇閉著眼睛硬睡。
不出意外,他又做噩夢了。
伏見鹿一夜沒睡好,斷斷續續醒了四五次,想睡又睡不沉,想醒又有點困,等早上六點多醒來時,他頭疼欲裂,感覺就跟喝了假酒一樣。
這樣下去不行,他的作息跟巢鴨治安一樣亂,必須狠狠地調一下作息了。
伏見鹿起床洗漱,打算今日休息,讓風間前輩代班。之前說好了代班一個月,但眼下他們都要調走了,能摸魚幾天就算幾天吧。
除了渡邊俊外,其它人也都起了個大早。九條唯穿戴整齊,燒水給自己沖泡了一杯咖啡,讓風間拓齋出門去買了兩份沙拉,叫源玉子上樓來吃早餐。
源玉子聽到媽媽喊她去吃飯,雖然撅著嘴巴萬般不情愿,但還是老老實實回房間吃草。母女倆吃東西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就好像昨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伏見鹿和風間拓齋在一樓吃泡面,兩人聊起升職的事情,風間拓齋忽然莫名其妙對他說了句:“你好自為之。”
“我怎么了?”伏見鹿抬頭。
“你干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懶得點破也懶得查了。”風間拓齋嗦泡面時,眼睛在看桌面上的報紙。
“還在記恨那件事嗎?說到底我才是受害者吧?以后咱倆說不定要繼續當同事,還是好好相處吧……”
“誰跟你是同事了?別忘了現在我是指導員,就算你進了刑警部,我警銜也比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