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準備伸手,猛然驚覺不對。
風間前輩不是說要帶‘嫌犯’一起吃飯嗎?也就是說,眼前的年輕人很有可能是蝦仁飯!她作為辦案警員,怎么能收涉案嫌犯的東西?別說是圍巾了,哪怕是一根針、一張紙,她都不能收!
等事后證明龜井悠諒是清白的,到時候她再收下禮物也不遲,如果送的是錦旗就更好了……
源玉子連連擺手,表示拒絕。
龜井悠諒察覺到了什么,便笑著收回禮物,似乎一點也不介意被拒絕。源玉子見狀,心理壓力稍緩,感覺這人似乎挺不錯的,說不定這其中有什么誤會?至少沒證據表明他就是兇手啊……
念及至此,源玉子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臉色微變,問道:“請問……你和龜井太太是什么關系?”
龜井悠諒咀嚼的動作頓住了,他放下筷子,面露哀戚,深深地嘆了口氣,坦誠道:“她是我的母親。”
……
包廂內忽然安靜下來,火鍋湯底咕嚕作響。
龜井悠諒臉上悲痛的神情不似作偽:“很抱歉她給各位添麻煩了,我也沒想到她會做這種事……”
“案發當天你在哪?”伏見鹿給自己夾了一塊大腿肉。
源玉子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沒想到風間前輩所說的‘兇手’,竟然是死者的親生兒子,這起墜樓案似乎比她想象中更加復雜。
龜井悠諒臉色不變:“出差去了,如果我在家的話,或許能阻止她,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哦!那狗呢?”伏見鹿邊吃邊問:“狗去哪了?”
“什么狗?”龜井悠諒問。
“你家不是養了一條圣伯納犬嗎?”伏見鹿抬頭斜睨。
龜井悠諒恍然:“啊,你是說丸次郎啊,半年前它被動物中心安樂死了……”
“為什么?”伏見鹿問。
“動物中心有記錄……”
“我要你親口說。”伏見鹿打斷道。
“因為咬人,丸次郎咬傷了一個孩子,家里賠了不少錢,按規定傷人的寵物犬都必須安樂死……”
“咬了誰?”伏見鹿問。
“我家樓下綱手太太的兒子。”龜井悠諒頓了頓,補充道:“只是一場意外而已。”
“你是說墜樓案是意外,還是說寵物犬咬人是意外?”伏見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開了一瓶清酒,給其它人滿上。輪到源玉子時,他給換成了牛奶。
“都是。”龜井悠諒說。
“欸……這樣么,”伏見鹿端起酒杯,冷聲問道:“不如你猜一下,這鍋狗肉是哪來的?”
話音一落,眾人臉色驟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