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伏見鹿好整以暇道:“現在就只有我們三個了。”
聞言,源玉子打起十二分精神,翻開自己的小本本記錄起來。
龜井悠諒問道:“你們跟風間拓齋關系如何?”
伏見鹿沒回答,他轉頭看向源玉子,后者一板一眼的說道:“我很尊敬風間前輩,他對于我來說是如同師長的上司……但這跟本案無關,如果你想攀關系走后門,那就大錯特錯了!不論是我,還是風間前輩,都不會徇私枉法!”
“只是關系不夠硬罷了。”龜井悠諒說。
不等源玉子反駁,他岔開話題,繼續說道:“伏見君應該清楚,就算抓住我也沒有意義……除非你們打算刑訊逼供。”
源玉子想問這話是什么意思,但又怕問出來露怯,就轉過頭看向伏見鹿。后者不負所望,十分自然地接下來話茬,雖然她聽不太懂,但還是跟著附和點頭。
“事在人為嘛,風間前輩懶得收拾你,但我們有的是時間。”伏見鹿說。
“是么,”龜井悠諒靠在椅背上:“還記得我跟風間先生提過的賭約嗎?”
“記得。”伏見鹿點頭。
“從今天開始,每拘留我一天,外面就會死一個人。”龜井悠諒聳聳肩:“你要是嫌麻煩,也可以試試逼供。我這人很怕疼,只要挨揍,就什么都交代了。”
他吃準了源玉子這種人不會干刑訊逼供這種事。
如果主辦案件的警員是個濫用職權飯桶,那就更好了,對方根本不會跟他較勁,直接就按龜井太太沖動殺人結案。現成的嫌犯擺在眼前,也只有源玉子這種人才會刨根問底……心懷正義之人,同樣會追求司法公正。
唯一的問題就是伏見鹿,他摸不清這家伙是站哪邊的。
這就好比一款游戲給出了a或b兩種通關選項,npc要么選a要么選b,但伏見鹿這種玩家就會選‘或’,不僅在ab之間反復橫跳,說不定還會故意去卡bug整出個選項c……這種人在食物鏈中,既不是獵物也不是獵手,就是一根攪屎棍。
果不其然,伏見鹿聽到這話,饒有興趣地撓了撓鼻尖:“真的假的啊?”
“試試不就知道了?”龜井悠諒故意挑釁道。
“照這么說你認罪咯?”伏見鹿反問。
“呃?我沒這么說……”
“那我問你,”伏見鹿十指交叉:“對于間接殺害龜井雄太一事,你是否認罪?”
“剛才我說的不夠清楚么?在我被拘留期間……”
“那又怎樣?”伏見鹿打斷道:“吹牛皮誰不會啊?你人在拘留所,外面天塌了都跟你沒關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龜井悠諒坐不住了:“等著吧,明天就會有新的受害者……”
伏見鹿敲著桌子,俯視著說道:“笑話,東京哪天不死人?照你這么說,全世界受害者都跟你關系咯?一碼歸一碼,就算你開影分身去爆破東京塔,我也只問你墜樓案的事情!”
源玉子聽著連連點頭,覺得伏見君說得有道理。
剛開始她都差點被唬住了,還以為龜井悠諒是那種超級厲害的變態連環殺人犯,在外面還有不知名的受害人或者同伙;然而,聽伏見君這么一說,她就意識到自己被嫌犯牽著鼻子走了……
不過,影分身是什么意思?是什么黑話嗎?
源玉子把這個詞記在心底,打算抽空去問一問前輩。看來她要學的還有很多,審訊嫌犯果然是一件高深的學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