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
不光是源玉子在思考,伏見鹿也在琢磨這個問題。
之前他就覺得天罰組發展得太過迅猛,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召集一大批擁躉,搞得他還以為龜井悠諒已經是陸地圣人,振臂高呼便能群集響應……現在看來,其中另有蹊蹺。
“千姬姐的「天罰組」應該是模仿作案,”源玉子分析道:“源頭就是那起巢鴨公寓屠殺案……如此看來,長島剛志并非死于黑幫滅口,而是另有其因!”
伏見鹿推著輪椅,打開冰箱,取出小蛋糕,順口問道:“為什么會得出這個結論?你中間是不是省略掉了推理過程啊?”
渡邊俊也很好奇,他完全沒聽懂,但又不好意思問,干脆就抱著阿俊一起發呆。
“啊?我還以為你能聽明白……哼哼!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就解釋說明一下好了。”
源玉子得意起來,終于輪到她在智力上壓制伏見君了!看來捏腳果真有助于提升智商,她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伏見鹿端來幾盤小蛋糕,放在茶幾上,用于招待客人,順帶投喂源玉子。后者十分自然地端起蛋糕,邊吃邊繼續說道:
“如果長島剛志死于黑幫仇殺的話,寄信人抓到趙叔叔之后,就不會提出‘我們想見創始人一面’了。”
說著,源玉子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油:“況且,如果寄信人真的在背后推波助瀾,那趙叔叔也不會說‘巢鴨暴動就是xx一手策劃的’……這句話本身,就側面說明寄信人和天罰組事先對于「巢鴨暴動事件」一無所知。”
“原來如此。”渡邊俊連連點頭,假裝聽懂了。
風間拓齋沒有直接證據,就連側面證據都沒有,但他有懷疑對象,時不時瞥向伏見鹿。后者受不了了,干脆挑明問道:“你老偷看我干什么?剩下的那只眼白內障了?”
源玉子還以為搭檔要宣布絕交的事情,她連忙放下小蛋糕,嘶溜一下舔干凈嘴邊的奶油,露出一本正經的表情,正襟危坐,只等伏見君開口,她就立馬聲援附和。
“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條線索。”風間拓齋說。
“哦?說來聽聽。”伏見鹿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有本事你就污蔑我’。
“趙春樹不是稻川會的干部么?他手下也有不少死忠舍弟吧?現在人不見了,他們肯定比我們更著急。”風間拓齋頓了頓,看向源玉子:“為什么不去找稻川會的人問問看?他們找人是專業的。”
“有道理!”渡邊俊第一時間附和老大,阿俊也跟著‘汪’了一聲。
源玉子有些為難,身為刑警,怎么能跟暴力團伙沆瀣一氣呢?
但伏見鹿馬上就找好了借口,點頭說道:“確實,稻川會好歹也是合法合規的金融公司,肯定樂于配合警方調查,你說對吧?”
源玉子一愣,這才想起來,今年國會通過了《暴力團對策法》,這就意味著從明年開始,黑道是合法合規的民間組織了。
真是的,警視廳高層到底在想什么啊?媽媽醬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工作?怎么能讓這種法案通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