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玉子思來想去,得出了結論:伏見君肯定每天晚上學習到深夜,所以才第二天早上總是賴床!
這家伙勸她早點睡,自己卻偷偷摸摸在內卷,簡直太可惡了……
伏見鹿還想繼續練習,但源玉子瞥見了風間前輩,她連忙扣下手槍保險,用眼神示意伏見鹿去打招呼。
見狀,伏見鹿呼出一口濁氣,放松肌肉,裸露在外的皮膚冒著熱氣。他扭了扭脖子,骨節發出噼啪脆響。
“來了?”
伏見鹿隨手擦汗,盯著風間拓齋的單肩包:“吃了沒?調查進展不著急聊,先找個吃飯的地方吧,我都要餓死了。”
風間拓齋表情復雜,他并未反駁,伏見鹿和源玉子就當他默認了。三人結了帳,離開靶場,伏見鹿不打算請客,他撒幣之后,已然兩袖清風。
風間拓齋挑了個常去的居酒屋,白天人少,差不多跟包場一樣。等三人落座,老板上了小菜,源玉子在桌子底下踢伏見鹿,后者這才開口問道:“查到什么線索了嗎?”
“情況有點復雜。”風間拓齋給自己斟酒。
伏見鹿真有點煩了,恨不得把芥末塞他嘴里,這家伙什么時候變成謎語人了?
“那你就別說……”
伏見鹿話音未落,桌子底下又挨了源玉子一腳。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追問道:“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展開說說呢?”
“大雪山當地警署人手不足,我只能自己去翻找檔案。”風間拓齋看了一眼自己的假肢,繼續說道:“我找了三天,一無所獲,檔案被人‘借’走了。”
他在‘借’字上加重了語氣。
伏見鹿挑眉,心中有所猜測。
源玉子雙手捧著茶杯,一臉認真,呆毛晃來晃去,想要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風間拓齋沒再賣關子,繼續說道:“是警校的一名教官,借走了檔案。我事后去調查,得知他叫白田政宏,是你們后來的教官……沒錯吧?”
源玉子點了點頭,表示沒錯,迫不及待想聽后續。
伏見鹿忽然插嘴問道:“你說‘事后’……出什么事了?”
“白田政宏失蹤了,”風間拓齋抿了一口酒:“準確的來說不是失蹤,而是隱居去了吧……”
他頓了頓,補充道:“白田政宏主動辭職,搬出了宿舍。他帶走了檔案和備份,警署那邊干脆報了個意外損毀,事后也沒有人去追究。”
“白田政宏沒有親人,我走訪了三周,沒人知道他搬到哪兒了。只是聽他朋友說,他借閱案件卷宗后,忽然變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
說到這,風間拓齋瞥了一眼伏見鹿:“我猜這起案子另有蹊蹺,所以沒有繼續追查下去……你們是報案人,想必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內情,與其像個沒頭蒼蠅一樣胡亂調查,不如干脆回來問問你們有什么想法。”
話音剛落,老板將烤好的燒鳥端了上來。
源玉子的小腦瓜剛要思考,就被伏見鹿輕輕一拍后腦勺,被迫打斷了思緒。
“吃啊,發什么呆?冷了就不好吃了!”伏見鹿催促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白田教官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還有心情吃燒烤?真是冷漠的懶鬼!
源玉子剛想批評伏見君,但轉念一想,自己好像沒他勤快,伏見君都能刀劈子彈了,她還沒練會三連發,實在沒臉說這話……念及至此,她頓時偃旗息鼓,呆毛垂了下來,默默地拿起了一串燒鳥。
見狀,伏見鹿趁她腦筋還沒轉過彎來,順勢下了定論:“白田教官借走檔案卷宗,肯定另有用意,我們沒必要胡亂猜測,等哪天聯系上白田教官,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