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怎么不針對我,光針對你呢?”源玉子諄諄教誨:“要學會多從自己身上找問題!”
伏見鹿只當她放個屁,都不稀罕聞,耳朵直接屏蔽了嗅覺。
他看得出來,平櫻子的尋親之旅并不順利,最后八成會被源玉子發現真相——在此之前,他得提前想好說辭,以便糊弄源玉子。
一行人各懷心事,平櫻子和記者尋親三人組走在前頭,伏見鹿和源玉子變態忍者組合尾隨其后。
他們穿過山路,前往海岸,石廊崎燈塔下的斷崖開滿早櫻,花瓣已如雪片墜向墨色海面。
平櫻子莫名有種預感,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走到了旅途的終點。海岸邊只有一座小屋,燈塔還沒亮,海平面的盡頭殘陽未消。
水谷寬沉默不語,毛利啟將鏡頭對準她的側臉,她伸手敲了敲門,只聽吱呀一聲,開門的是個中年男人。
“啊……小泉小姐么……”他撓了撓頭,說道:“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什么意思?”平櫻子問。
“呃,我的意思是,她已經失蹤很多年了,”中年男人說道:“我負責接替她守塔,從來沒見她回來過。”
平櫻子不置可否,沒人知道她面具下是什么表情。水谷寬上前一步,幫忙詢問有沒有其它線索。
中年守塔人思索片刻,說道:“去問土屋先生吧,他是町區自治會的會長,當初也是他去報的失蹤案……要問線索的話,他應該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誒……”
水谷寬略感失望,覺得對方肯定是在踢皮球,到時候他們依舊是在做無用功。出于記者職業素養,他順口問道:“土屋先生和小泉小姐關系如何?”
“還不錯吧?”守塔人說:“他是個爽朗的人,跟大家關系都不錯。”
聞言,平櫻子等人又返回町區,前往小鎮居民區,拜訪土屋先生。
后者是個慈祥的長者,得知平櫻子等人是來尋人,便熱情招待了他們,滔滔不絕的講起了關于小泉瑞葉的往事:
“她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你們也知道,在這種偏遠山區,很難等到一個靠譜的接產醫生……”
“父親小泉太郎是個酒鬼,漁民沒有不喜歡喝酒的,他酒品還行,就是人懶了點。有天他忽然勤快起來,出海捕魚,就再也沒有回來,村里人都說他是丟下女兒跑了……”
“那時候瑞葉才七八歲吧?唔,就跟你一樣,差不多大……”
“大家都很照顧她,因為她總是喜歡去礁石喂海鷗,所以大家都叫她‘海鷗女’……”
“大家雖然日子過得窮,但還是不差一口飯的,偶爾會幫襯一下瑞葉,那孩子應該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吧……”
“可惜,后來她遇人不淑,和一名浪蕩的旅客勾搭在一起,懷上了孩子,在村子里的風評越來越差……”
“之后?旅客拋下她跑啦!她想要打胎,可已經晚了,吃了兩服藥,孩子沒打掉,生下來落了殘疾,聽說是腦子有問題……”
“瑞葉不想養,就把孩子給送人了。”
“可能是于心不安吧,過了一段時間后,瑞葉又想把孩子找回來,她聯系不上領養孩子的男人,只能去拜托新聞社登報,等了三四天,沒有什么結果,干脆就放棄了……”
“沒想到她失蹤了這么多年,竟然還有人在找她……”
“說起來,你們跟她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