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時間一般在工作日上午9點到10點左右,如果是全天的庭審,可能會持續到下午5點甚至更晚,中間會有休息時間。
源玉子提前跟木下課長請了假,早上七點就在法院門口等著了。
伏見鹿送完平櫻子上學,也要過來旁觀,一方面是因為源玉子強烈要求,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得盯著菊田律師,以免出什么岔子。
藤原總監把消息壓了下來,刑事新聞報社沒有報道,其余地方刊物也不敢得罪警視廳總監,在這個新聞媒體還不太發達的年代,普通人的聲量微乎其微。
法庭門前沒有記者,更沒有圍觀群眾。等到法院開門時,一個旁聽者都沒有。
源玉子孤零零一個人,坐在旁聽席上,雙手拇指不安地打轉。
法官打著哈欠上臺,羈押人員帶著藤原譽站在被告席上,彎腰解開了他的鐐銬。菊田律師拎著手提包,快步走進門,坐上辯護律師席位,打開手里包整理材料。
“檢察官可能會遲到半個小時,”書記員看著手表,提醒道:“他剛才打來電話,說路上堵車了。”
老法官皺眉,嘀咕了一句什么,大概是在批評檢察官不守時。
源玉子焦慮不安,她沒看到吉川莉緒的家屬,法警站在一旁打瞌睡,這場庭審似乎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嚴肅,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樣萬眾矚目。
眾人等到九點半左右,檢察官依舊沒來。
伏見鹿照例讓平櫻子推著他去上學,完事之后,再打電話讓風間拓齋幫忙,后者正在跟渡邊俊白日喝酒,陶冶情操,治愈心靈,自然沒工夫搭理他。
無奈之下,他只能打車前往法院,并付錢讓出租車司機等著,照看好他的寶座輪椅。
“現在什么情況?”
伏見鹿在源玉子身旁坐下,伸手翻源玉子口袋:“你帶吃的沒有?我還沒吃早餐呢……”
“檢察官遲到了,說是在路上堵車,”源玉子一把拍開他的邪惡之手,不滿的嘀咕道:“法庭上不能吃東西!”
伏見鹿‘昂’了一聲,他左右四顧,沒見到家屬,覺得有些奇怪。
緊接著,藤原總監帶著妻子到場,兩人在旁聽席前排坐下,藤原夫人一直在拿著手帕抹眼淚,她見兒子站在被告席上,眼淚頓時掉得更厲害了,邊哭邊說道:“都怪我……都怪我……”
父母到場,讓藤原譽格外不自在。他低下頭,別過臉,一言不發,手指用力扣著手腕上的死皮。
尷尬且沉重的氣氛不斷彌漫,源玉子坐立難安,她想跟藤原總監說點什么,卻又覺得自己不適合湊上前搭話。
又過了半小時,直至十點多,法庭外才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都說了,無可奉告!馬上就要開庭了,你們直接旁聽不行嗎?!”
“我只想知道我女兒怎么死的……我不相信警察說的話……求您了,我給您跪下了……”
“讓開!你要跪就跪,別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