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鹿俯身,打算把她抱下床,不料源玉子突然一個兔子蹬鷹,正揣在他小腹上,隨后翻身坐起,反過來把他壓在了床上。
嘶……
伏見鹿小腹陣痛,沒想到喝醉了的源玉子身手這么好,踹人是真下死力氣,早知道就用被子把她卷起來了。
一般人喝酒會經歷三個階段,分別是興奮期、共濟失調期和昏睡期。這四個階段逐步遞進,有些人酒量好,會直接從興奮期跳到昏睡期;但有些人酒量差到極點,昏睡期過后,腸道里還沒消化完的酒液還在繼續影響大腦,使其跳回共濟失調期……也就是俗稱的耍酒瘋。
源玉子橫跨跪坐在他的腰上,雙手撐著他的胸口,醉眼朦朧,瞇著眼睛,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不去哪,是你得回房間……”
“還不老實!”源玉子‘啪’的一下,拍在他的側腰上。
伏見鹿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腰子火辣辣的疼,當即伸手去拽源玉子:“夠了——”
話音剛落,源玉子忽然俯身,上半身緊貼著他的胸口,小臉貼在他的眼前,鼻尖碰到了鼻尖,嘴唇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伏見鹿以為她要吻上來,怔愣片刻,身體僵硬,緊接著他手腕一涼,像是戴上了手鐲。源玉子再次起身,牽著他的手,扶著床頭鐵欄桿。
這是要干嘛?
伏見鹿喉頭微動,胸口略微起伏。
他不趁人之危是因為他有原則,但要是對方強行主動,明顯觸犯了他的原則,那他就只能事后譴責了……
“下來,憑什么你在上面?”
伏見鹿正要起身,手腕驟然一沉,他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戴在手腕上的銀手鐲赫然是手銬。
“哈哈!抓到你了!”源玉子捧著他的臉說道。
伏見鹿冷笑一聲,他光靠一只手就能制服源玉子,更何況他繼承了川合的開鎖術,手銬想開就能開。
還沒等伏見鹿動手,源玉子環抱住了他的胳膊,側臉緊貼著他的手掌心,小聲嘟囔道:“別動……不準動……馬上就好了……”
“你要干嘛?”伏見鹿順手捏了捏她的臉,還挺軟的。
“我要把你關起來……”
源玉子倚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說道:“然后告訴你一個大秘密……”
伏見鹿豎起了耳朵,心想難道還有第二回合嗎?剛才嘗試讓源玉子告白未能成功,是因為不滿足‘自己是源玉子的所有物’這一條件嗎?
“什么秘密?”他旁敲側擊道。
“……大秘密。”源玉子說完,癡癡笑了一聲。
“銬完……你就能說了?”伏見鹿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他反復折騰這么久,不就是為了讓源玉子跟他說句真心話么?為了達成目的,他連自己的死訊都利用——只要能成功,被銬起來又算得了什么?
“當然!”源玉子坐直了身子,柔軟的身體壓在了他的腰腹上,后者總算能親身感受桃心形臀部的重量了。
“好。”
伏見鹿卸了抵抗的力道:“你銬吧。”
源玉子顯然早有預謀,她側身彎腰,從床邊撿起一捆麻繩。伏見鹿也不知道家里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更不知道源玉子是什么時候、出于何種目的采購的麻繩。
他心里有不妙的預感,但為了達成目的,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源玉子捆住了他的另一只手……以及雙腳的腳踝。
十來分鐘后,他呈‘大’字形,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源玉子上班回家后沒換衣服,此刻仍舊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為了綁住伏見鹿,她卷起了袖口,光著腳走來走去。
大功告成后,她開了罐啤酒,噸噸噸豪飲慶祝。
“那什么,”伏見鹿抬頭問道:“你確定要在這種狀態下告白嗎?”
源玉子一抹嘴巴,上巴依舊沾著啤酒泡沫。她大笑一聲,活像綁了花姑娘的梁山好漢,一躍上床,邊說邊脫褲子:“傻瓜,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