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喝邊聊,在渡邊俊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又玩了一兩個小時的野球拳,越玩越上頭。
在酒精的作用下,伏見鹿把源玉子的吩咐忘得一干二凈。
等到凌晨轉鐘,夜幕降臨,上班族們都三三兩兩散去,他們才從居酒屋里互相攙扶著走出來。
渡邊俊拎著燒酒瓶子,搖搖晃晃,用公鴨嗓高唱《兄弟船》;風間拓齋也喝多了,單手抓著自己的義肢,高舉著晃來晃去,不知道在干嘛;伏見鹿以為自己沒醉,但實則眼前發黑,根本沒辦法走直線……能跟倆酒蒙子喝個五五開已經很不錯了。
三名醉漢憑借僅存的意識,邊走邊吐,抱著電線桿跳舞,舉著義肢驅趕流浪狗,趴在地上分辨方位,花了一個小時才走回巢鴨公寓。
風間拓齋用鑰匙開門,手抖了半天,才插進鎖孔。
伏見鹿把他倆安全送回家,扭頭就準備回去睡覺。不料渡邊俊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說什么‘這個點回家肯定會被老婆罵’、‘就你這醉醺醺的樣子肯定會被趕出家門’……不如干脆在風間家留宿一晚,明天再想辦法對付。
伏見鹿腦袋醉成了漿糊,他甚至覺得渡邊俊說得有道理,稀里糊涂就跟著進門了。
三人走進客廳,燈都沒開,各自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等會!”
風間拓齋突然舉起義肢,大聲說道:“先、先別睡!還有件事沒做!”
伏見鹿強撐著眼皮,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渡邊俊翻了個身,摔倒在地上,腦袋磕在沙發腿,捂著頭問道:“什么事啊……”
“還沒放磁帶……”
風間拓齋摸黑爬起來,單手扶著墻壁,取出有馬醫生借用的催眠磁帶。
他借著月光,能看到磁帶上寫了標注:‘抽煙’、‘抑郁’、‘pdst’、‘失眠’、‘深度睡眠’……他沒辦法思考,憑借本能選了‘深度睡眠’,將其插入錄音機,摁下播放鍵。
一陣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夜風從窗口涌了進來,吹在了風間拓齋臉上。
他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緊挨著渡邊俊打起了呼嚕。
見狀,伏見鹿趴在沙發上,順勢閉上了眼睛,轉眼就進入了夢鄉。
……
“伏見君……”
“醒醒……”
伏見鹿聽到一陣呼喚,他下意識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床下是看不到盡頭的云海,太陽亮著粉紅色曖昧的光。
“伏見君~”
耳畔傳來一道熟悉的嬌呼。
是源玉子的聲音,但比以往更加軟糯,像是少女懷春,欲拒還迎。
伏見鹿轉過頭,發現被子縫隙彈出了兩根呆毛,他能感覺得到,被子下傳來灼熱的浪潮,一陣充滿渴望的水霧彌漫而出。
“進來嘛~”
源玉子嬌滴滴的懇求道。
伏見鹿喉頭微動,心中按捺不住,緩緩地鉆進了被窩。
“來了……”
他伸手摸向枕邊人,并未摸到柔軟的嬌軀,反而手感有些發硬,甚至有點咯手……
摸著摸著,伏見鹿發現不對勁了,這家伙怎么沒有左手?!
他猛地掀開被子,只見風間拓齋躺在身旁,上半身赤條條的,同樣是一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