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玉子悵然若失,明明就差一點。她忍不住抿了下嘴,在昏暗光線下,伏見鹿怎么看都格外順眼。
不對!
源玉子兩腿猛地并攏,用靠枕擋住絕對領域,慌忙站起身,面對著伏見鹿,踉蹌著往自己房間倒退:“那、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早上還沒疊被子……”
伏見鹿也不戳穿,裝起了糊涂,明知故問:“你什么時候還有疊被子的習慣了?”
“我一直都有啊……從警校開始一直保持到現在……”
說著,源玉子小腿還磕了一下茶幾,身體后仰摔了個馬趴。不等伏見鹿來扶,她倉惶爬起身,溜進了自己房間:“稍等一下,我疊個被子!”
她將房門反鎖,風風火火沖進浴室,把水龍頭調到最小,以免伏見君聽到水聲。
快速洗刷刷一遍后,她換了一條干凈清新的胖次,順帶換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西褲,以免伏見君看出破綻。
完事之后,源玉子站在鏡子前,上下打量,確定沒漏出什么馬腳;她又看了眼時間,一分鐘不到,非常完美,伏見君肯定料想不到剛才發生了什么。
源玉子長吁一口氣,推開房門,正要狡辯兩句,卻見伏見君站在她剛才摔倒的地方,低頭打量著什么。
她湊近了一看,只見瓷磚上,印著一個圓潤的半透明印。
“……”
伏見鹿聯想到了上一世公園大爺用毛筆字蘸水在地面寫字的行為藝術。
“你尿床了?”他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
“怎、怎么可能?!”源玉子漲紅了小臉,匆匆返回房間,抽了兩張衛生紙出來:“我、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還尿床!”
“那這是……?”伏見鹿對著地上的水漬努了努嘴。
源玉子趴在地上,用紙巾快速擦瓷磚,她大腦飛速運轉,撒謊說道:“這、這地上本來就有水!”
“哪來的水啊?”伏見鹿問。
“我怎么知道?”源玉子惱羞成怒,惡狠狠地往地上一甩紙巾,大聲說道:“沒準家里又進賊了!那女人真可惡,千萬別讓我逮著了!”
“你的意思是,那個女毛賊闖入警察家,她什么都沒偷,什么都沒干,就為了往地上倒一灘水?”伏見鹿單手托著下巴,努力憋笑。
“她是神經病嘛!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源玉子擦完地板,撿起紙巾,將其丟進桶。路過茶幾時,她注意到上面的錄音機,以及錄音機彈出的磁帶。
「深度睡眠」
源玉子想起來了,今天早上伏見君突然說起過這事,當時她還覺得奇怪,正常人誰會大早上就叫人一起睡覺?
她一下聯想到剛才的美夢,心中狐疑驟起:“伏見君……你沒有用催眠磁帶對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伏見鹿一臉坦誠的否認,他高舉雙手自證清白:“看,都是干的,我哪都沒碰。”
源玉子反應過來了,她意識到,沒準伏見君全程在旁觀她做夢!
實在是太卑鄙太下作了!!
源玉子惱羞成怒,讓伏見君躺在沙發上,她倒要看看,這磁帶到底正不正經——沒準這就是催眠讓人做春夢的磁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