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病。”伏見鹿警惕地觀察著宮崎梔子。
“可能沒有,但你自己心里清楚……比如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想害你?普通人會這么想嗎?你覺得這種心理狀態健康嗎?”宮崎梔子接連問道:“請你稍微冷靜下來,理智地思考一下,我有什么動機對你不利呢?”
伏見鹿沒有說話,他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
宮崎梔子繼續勸說道:“人與人之間應該有非理性的感情,應該有最基礎的‘同類信任’,這就好比病人不會因為藥太苦而懷疑醫生下毒……你能明白嗎?”
伏見鹿當然清楚,他自己心理有一點點小問題,否則他也不會抵觸去看精神科醫生,更不會向新田主任撒謊。
他見宮崎梔子目光誠摯,再加上自己沒受什么傷,這才慢慢放松下來,舒緩緊繃的神經。
“抱歉,我做了個噩夢……”伏見鹿扶額坐下。
宮崎梔子暗自松了口氣,臉上依舊是關切的神情,她順勢在伏見鹿身旁坐下,將手搭在了他的腿上,輕聲安撫道:“我知道,沒人愿意面對痛苦的回憶……”
“放心吧,沒有下一次了。”伏見鹿說。
宮崎梔子笑道:“看到你這么堅強,我非常欣慰……”
“你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歡被人偷窺,”伏見鹿打斷道:“念在你是第一次,我沒有說清楚,所以這次我不計較,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宮崎梔子為難的說道:“這是治療的一部分,伏見君應該了解過心理學相關知識,想要修正病人的心理狀態,必須讓病人直面病因……”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沒有計較。”
伏見鹿斜睨了她一眼,重復道:“沒有下一次。”
宮崎梔子以職業醫師的素養,從病人身上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她緩緩地收回手,露出歉意的笑容,沒再勸說,也沒有再解釋,而是誠懇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喝點飲料?甜品能讓人心情變好。”
“不了。”
伏見鹿干脆利落拒絕,他轉過頭,見源玉子還沒醒,甚至側過身蜷縮起來,看樣子同樣困在噩夢中無法自拔。
“她怎么了?”伏見鹿忍不住問道。
宮崎梔子站起身,坐到源玉子旁邊,開口解釋道:“玉子小姐同樣有一點點心理上的問題。她跟你一樣,在面對自己的「病因」。只不過,玉子小姐沒有你那么……呃……”
她想了一下措辭,繼續說道:“沒有你那么特別,所以還在繼續接受治療。”
“她的病因是什么?”伏見鹿身子前傾,打量著源玉子的側臉。
“是一個叫「天罰」的殺人犯……”
宮崎梔子頓了頓,捕捉到伏見鹿的微表情,順勢問道:“伏見君知道這件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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