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秋元正彥一臉了然,頗為認同地點頭:“我也是。”
有馬醫生大概檢查了半個小時,比宮崎梔子更快。他出來后,推了推眼鏡,聲稱這人是被催眠了,沒什么可治的,找到施加暗示的人,自然能恢復清醒。
秋元正彥忍不住干笑一聲,扭頭詢問伏見鹿從哪找來的這種貨色,并且詢問道:“緝毒搜查課的經費這么充足么?你們是不是又在走報銷流程……”
有馬敏夫臉上掛著好好先生的笑容,插嘴反問道:“這位警官,您不相信催眠么?”
“數羊算催眠嗎?”秋元正彥笑著反問道。
“當然算。”有馬敏夫點頭。
“哈哈,那你能靠數羊把人變成一條狗嗎?”秋元正彥叼著煙,雙手插兜,面露不屑。
每年報稅季,警局就會多一批‘特聘人員’,要么是課長招來的,要么是署長請來的。這群人有個共同點,那就是聘請費用出奇得高,而且一般是負責聘請的人報銷聘請費用。
秋元正彥是老油條,心里門清,所謂的‘特聘人員’,就是來吃回扣的,要么就是來平賬的。他們無一例外是社會特殊工作從業者,也就是所謂的‘私家偵探’、‘犯罪專家’。
對于這種人,沒必要給好臉色看。
有馬敏夫猜到秋元正彥心里在想什么,他摘下手腕上的手表,笑著說道:“看到了嗎?百達翡麗,你一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就買個表盤。”
不等秋元正彥發作,他伸出手,把手表放進了秋元正彥的口袋里:“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就賭我能不能在三分鐘內催眠你。如果我沒做到,那這塊表就是你的了。”
說罷,他雙掌輕輕一拍,像個市儈的商人,摩挲著掌面,笑道:“怎么樣?這筆買賣劃算吧?”
秋元正彥右手伸進口袋,低頭瞧了一眼,還真是百達翡麗,雖說他看不出是不是正品,但還是有點心動。正如有馬敏夫所說,這塊表的表盤都能頂得上他一年工資了。
因為上面鑲了鉆。
“行啊,”秋元正彥拍了拍口袋,咧嘴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渡邊俊有點眼紅,他也想要那塊表,連忙湊上去勸說道:“你要不再考慮考慮?萬一你被催眠了呢?”
“不可能。”秋元正彥很自信。
有馬敏夫順勢說道:“既然是賭約,那還是要嚴謹一點。我都押上一塊表了,你呢?”
秋元正彥身上沒有跟這塊表價值相當的東西,但他又不想跌了面子,再加上他非常自信,故而他從腰間抽出了警槍,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推到了有馬敏夫面前。
“我要這把槍。”他說。
見狀,源玉子想要阻攔,身為刑警,怎么能拿自己的配槍去賭博?這明顯是重大瀆職啊!
伏見鹿想看熱鬧,連忙捂住了她的小嘴,小聲說道:“你還想不想破案了?得罪了有馬醫生,這案子還怎么查?”
源玉子不依不饒,含糊地嗚嗚嗚喊叫,伸手想要扒開伏見鹿手掌,后者只好繼續說道:“人家怎么管理自己的配槍,是人家的自由,你不能對同事指手畫腳……等他丟了配槍,你再舉報也不遲。”
這話在理,源玉子遲疑片刻,不再吭聲了。
阿部六郎在一旁看愣住了,總覺有點不大對勁,伏見前輩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等他想明白,秋元正彥和有馬敏夫的草率賭約已經成立了。雙方都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甚至互相握了握手,以示尊重。
“可以開始了嗎?”秋元正彥問道。
“隨時可以。”有馬敏夫擼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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