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兩人一去不回。
陌生人趁著她熟睡,搶走了她的弓弩,強迫她離開地下室,試圖霸占所有食物。
西野冬奈沒辦法反抗一個成年人,她只能戰戰兢兢離開,回自己臥室,帶走了存錢罐里的所有錢,徒步前往最近的便利店。
外面真如幸存者所描述的那樣,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發現喪尸病毒已經爆發,便利店甚至還在正常營業。
西野冬奈買了許多壓縮餅干,解決了食物的問題,可她無處可去,要是在晚上露宿街頭,很有可能會被喪尸襲擊。
眼看著夕陽落下,天色漸暗,她越發害怕,只好返回家中,想著把壓縮餅干分給陌生人,權當是房租,這樣她就不會被趕走了。
然而,當她回到地下室時,那名陌生人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西野冬奈喪失了時間觀念,她每天都縮在床角,等哥哥回來,唯一的娛樂就是跟小老鼠聊天,互相安慰,有時候她會分點餅干渣給小老鼠。
源玉子聽完她斷斷續續的敘述,心中五味陳雜,既有對西野冬奈的同情,也有對那名‘客人’的憤怒……顯然,那家伙洗腦了西野兄妹,讓他們相信外面已經出現了喪尸。
她摟著西野冬奈的肩膀,低聲安撫道:“聽我說,冬奈,外面沒有什么喪尸……”
“你不信就算了,”西野冬奈雙手抱著膝蓋,在床上蜷縮起來:“我跟便利店大叔說的時候,他也不信,還笑話我。”
“是真的,根本就沒有什么喪尸!”源玉子不遺余力地試圖讓她清醒過來。
“那我哥哥呢?”西野冬奈抬頭反問。
源玉子一下卡殼了,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伏見君。
伏見鹿摸著下巴,斜靠在地下室柱子上,持刀的右手背在身后,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眼見玉子隊長向自己求助,他回過神來,清咳一聲,問道:“你哥哥是什么時候出門的?”
“大概……幾天前吧。”西野冬奈一臉懵懂。
幾天前?
源玉子記得,啃臉案是在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也就是說西野冬奈已經一個月沒接觸過陽光,不知道外界的時間變化。
“這樣么……”
伏見鹿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西野冬奈,這種目光讓她非常不舒服,于是她把臉埋進了膝蓋里。
“干嘛老盯著別人看!”源玉子皺起小眉毛,在他眼前揮動小手。
伏見鹿沒搭理她,繼續向西野冬奈發問:“你能形容一下,喪尸的叫聲是什么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