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玉子羞得面紅耳赤,她大聲反駁說大家小時候都尿過床,干嘛特意拿出來說事?
“我小時候就沒有尿過床,”伏見鹿聳了聳肩:“你回去了也可以問問櫻子,我猜她小時候也沒有尿過床……家里好像就你尿過床啊。”
“……”
源玉子漲紅了臉,擺出隊長的身份,狠狠地批評伏見鹿,譴責他在辦案時調侃隊長隱私,要求他向隊長道歉,并禁止他以后再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玉子隊長一朝得勢,伏見鹿不得不低頭,誠懇地承認自己的錯誤,聲稱自己內心做出了深刻的檢討,隨后轉移了話題,把談話拉回正軌: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小女孩是目擊證人,她看到了那位催眠師。”
源玉子按捺住心中羞憤,調整回工作狀態,頗為認同地點頭。她在西野冬奈陳述時,就十分在意了,那位神秘的‘客人’到底是誰?
顯然,那家伙就是始作俑者。
她給了伏見鹿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兩人一左一右同時靠近西野冬奈。
源玉子擺出和善的笑容,而伏見鹿則冷著個臉,這是警校教的訊問常用手段,在日本叫‘好警察和壞警察’,可以理解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來回交替攻破嫌疑人心房。
這已經是十分柔性的訊問方式了,至少沒有上升到肢體沖突,而且還有個唱紅臉的‘好警察’當緩沖層,總比大記憶恢復術來得強。
“冬奈,你還記得,那個客人長什么樣子嗎?”源玉子問道。
“就……長得是客人的樣子。”西野冬奈說。
“那客人叫什么名字呢?”
“就叫客人……”
源玉子看出來了,西野冬奈不想說這件事。她柔聲詢問西野冬奈,是不是有什么顧慮,亦或者是被什么人給威脅了。
西野冬奈沒吭聲,她轉了個方向,面對著墻角,直接自閉了。
源玉子費勁巴拉問了半天,始終一無所獲,她實在沒轍,只能回頭看向伏見隊員。
伏見鹿知道該干活了,他當即用彈舌大聲呵斥道:“貼咩呀路!你個臭小鬼,是瞧不起警察嗎?啊?”
西野冬奈嚇了一跳,她回頭望去,只見伏見鹿上半身藏在陰影中,緩緩抬起右手,搖晃著手中的水果刀,甚至伸出舌頭嘶溜嘶溜舔舐刀刃……活像一個變態殺人狂。
西野冬奈差點嚇哭了,源玉子連忙湊過去,保護住西野冬奈,讓伏見鹿往后稍稍,安撫道:“別怕別怕,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他對你怎么樣的……”
“這可說不準!”伏見鹿在后頭插嘴:“你要是不老實交代,警察也是會讓你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的!”
源玉子回頭,狠狠地瞪了伏見鹿一眼,再怎么說這種威脅都有點太過分了,西野冬奈只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而已,只需要裝成特攝劇里的傻反派,隨便嚇唬嚇唬得了,不至于威脅動刑。
西野冬奈抿緊了嘴巴,瑟瑟發抖,更加不愿意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