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呢?
明明她是準備把伏見君抓起來送進監獄里的,怎么現在變成她自己躺在拘留所里了呢?
源玉子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想她那個便宜母親在現實中是不是活生生的人,一會又在想庭審會給她判什么刑。
其實檢察官已經跟她溝通過了,如果她愿意老實交代,招出她背后的‘神秘人老大’,這案子可以判有罪無罰。
但很可惜,神秘老大是她虛構出來的,她老實說了‘神秘老大’根本不存在,可辦案刑警和檢察官不信,嚇唬她說要把她送進矯正中心,她也沒辦法,畢竟不存在就是不存在,她又不能捏造證詞或者誣陷別人。
唉,希望這場夢能早點結束吧……
這噩夢做起來簡直沒完沒了,源玉子有點emo了,她腦海里浮現出自己身穿囚服拍檔案照的場景,就跟電影里演的一樣,主角舉著個名牌,面對攝像機燈光,一臉生無可戀。
但事實上,根據《刑法》第十七條,八歲屬于完全無刑事責任年齡階段,無論行為性質如何,均不承擔刑事責任。即使持槍行為導致他人重傷或死亡,司法機關也不得對其立案追訴。
也就是說,辦案人員只是在嚇唬她而已。
源玉子并不知道這一點,畢竟日本刑法和國內刑法還是有區別的。
她還在焦慮伏見君的心病該怎么辦,如果放任不管,肯定會更加嚴重,她醒來之后又不記得夢里會發生什么,只能任由伏見君的情況日漸惡劣,光是想想就覺得糟糕透頂。
可眼下她又沒辦法把伏見君捉拿歸案,萬一她被關個十幾年怎么辦?就算是三五年,她也沒辦法接受啊!
難受哇難受,但這是我罪有應得……
源玉子憂愁了幾個小時,夜漸漸深了,看守人員都關上鐵門,打卡下班回家,只留幾個值班的警員守夜。
源玉子打算閉上眼睛,讓夜晚快點過去。反正在夢里是沒有睡眠時間的,她只要閉眼超過十分鐘,睡眠時間就會自動跳過。
這時,隔壁傳來一陣喊聲:“新來的?犯什么事兒了啊?”
源玉子翻了個身,不想搭理,豈料對方糾纏不休,其他人都在起哄:
“說話啊!悶葫蘆啊?”
“裝什么呢?明天不想吃飯了啊?”
“說話!啞巴了?”
……
源玉子嘆了口氣,感覺她的人生從‘東京小女警’變成了港片‘監獄風云’。她其實很想跟人聊聊,發泄一下內心的煩悶,既然別人主動搭話,那她就回兩句好了。
“因為持槍傷人。”源玉子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