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可現在東京到處都在戒嚴誒。”伏見鹿很快就解決了豬排飯,擦了擦嘴,打了個飽嗝。
“戒嚴怎么可能持續兩天,今早就已經解除了。”源玉子說。
畢竟這里是東京,每戒嚴一天,對經濟都是重大損傷。
“那反恐的事情有消息了嗎?”伏見鹿有點好奇,順手打開電視機,觀看nhk新聞,半天都沒有提及爆炸案。
“有了,對外說是煤氣泄漏。”源玉子嘆了口氣:“對內展開了特殊行動,具體是什么行動,我也不清楚,說是要保密……媽媽不肯告訴我。”
“那就是還沒解決。”伏見鹿感覺九條唯有點養寇自重的傾向了。
源玉子也沒辦法,只能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她匆匆吃完早午飯,催伏見鹿趕緊換衣服,準備出門去查案。
“要不今天分頭行動吧,有什么事電話聯系,”伏見鹿換衣服時說道:“兩個人一起找人的效率太低了。”
“那萬一你又被宮崎梔子催眠了呢?”源玉子有點擔心,她打算回警局裝備室取警槍。
“所以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要是我被催眠了,還有你能救我;要是我倆都被催眠了,那不又完蛋了嗎?”伏見鹿振振有詞。
源玉子覺得這話在理,分開能分攤風險,要是一起行動,容易被一網打盡。
“好吧,那我們每隔半小時通一次電話,要是有人沒接,就是被催眠了。”源玉子說道。
伏見鹿點頭,答應了下來。
他剛換完衣服,客廳門鈴就響了,來者是風間拓齋,幫忙照顧櫻子。
說是照顧也不準確,主要是來鎮宅的。
源玉子向風間前輩道謝,伏見鹿也跟著寒暄了兩句,風間拓齋的氣色看起來好了點,只要獨眼看著沒有那么陰郁了。
告別過后,兩人一前一后下樓,在巢鴨公寓小院分別。
源玉子打算去有馬心理診所去走訪,向有馬敏夫打探宮崎梔子的去向;而伏見鹿則坐電車前往山區,處理宮崎梔子的尸體。
光是埋在野外還不夠,有暴露的風險。
伏見鹿在不同的便利店采購了一些工具,隨后坐電車前往秘境車站。他沿著記憶中的小路,走進深山,很快就找到了先前掩埋行李箱的地點。
土坡被挖了個小坑,行李箱半露出來。
他湊近了,看到不少爪印和牙印,大概是動物聞到了地下的血腥味,想要把里面的肉塊挖出來吃掉。
狐貍啊野狗啊黃鼠狼啊之類的動物,嗅覺都很靈敏,甚至能聞到地下兩米的味道。
也就是這里偏僻,沒人看到,否則尸體早就被發現了。
伏見鹿對此心里有數,所以他才會返回埋尸地點收尾。
“唉,要是有家養豬場就好了。”
他拉開行李箱,一股惡臭彌漫,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了,膿血從膠帶里滲透出來。
大概是流出來的血引來了動物。
伏見鹿左右四顧,確定沒人,再次用膠帶纏繞了幾圈,完全密封好之后,合上了行李箱。
他草草掩埋了坑洞,拖著行李箱,繼續往深山走去。
“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
伏見鹿舉著地圖,邊走邊哼歌,像是在郊游:“憑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
要是有路過的旅客看見了,根本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他走走停停,按照城市地圖指引,走到了山林中央,找到了一處天然巖體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