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鹿感覺耳朵有一千只蚊子在圍著自己轉,他心里清楚,要是今天他不說點有價值的推理,源玉子絕對不會罷休。
“既然你都這么誠心誠意求我了,那我就大慈大悲動一動腦子吧。”他干咳了一聲。
源玉子豎起小眉毛,覺得這話很討厭。
誰求你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要是又拿我不知道的東西糊弄人,非得要你好看不可!
伏見鹿無視了她的小眼神,扶著下巴思考半晌,還真有了點思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市川秋天應該有九條光的把柄。”
他對于這種事情非常敏感,基本上聞著味兒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誒?為什么這么說?”源玉子問。
“沒有為什么,我猜的,”伏見鹿說:“硬要說理由的話,倒也能找出一點佐證。”
“什么佐證?”源玉子忙不迭追問。
伏見鹿反問:“卷宗里有寫市川秋天的母親是做什么工作的嗎?”
源玉子點頭,她已經把卷宗爛熟于心,所有內容都能一字不漏地倒背如流:“寫了,市川梨子身體不好,目前待業在家。”
“那市川秋天呢?”伏見鹿繼續問。
“當情婦還上什么班?要上班的話,干嘛還給別人當情婦?”源玉子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傻。
“也就是說,母女倆不上班,卻能住在北海道一線城市札幌市中心,而且還不是公寓,而是帶小院的獨棟別墅。在市川秋天死后,她母親依舊能拿出水果來招待客人,說明她們家積蓄不少……”
伏見鹿嘖嘖搖頭:“這情人當的也太賺錢了吧?”
源玉子也反應過來了:“難道說,市川秋天曾經勒索過九條光?”
伏見鹿把攪拌勺拈出來,用舌頭舔了一下殘液,確定不燙了,這才重新端起咖啡,啜飲了一口,說:
“大概率吧,但也不排除九條光就喜歡大手大腳給女人花錢,再加上兩人本就是情人關系,給女情人送點貴重物品也是常見現象,所以我也只是猜測。”
源玉子卻覺得這算是推理,而且推理得很有道理,她順著這個思路繼續往下說:“現在市川秋天已經死了一個月,如果那棟帶小院子的別墅是租的,現在市川梨子該搬走了才對,沒必要負擔那么昂貴的租金……除非,市川秋天已經買下了那棟別墅!”
她越想越覺得蹊蹺:“就算再怎么揮金如土,也不可能給情人買別墅吧?!”
“有錢人的世界你懂什么?”伏見鹿嗤之以鼻:“一棟別墅而已,你們九條家買不起嗎?別小瞧了財閥的力量啊!”
源玉子覺得這話怪怪的,但她說不出來怪在哪里,只能從實際情況反駁:“你可能沒怎么社交,已經落伍了,現在男女約會都流行aa制度啦!”
伏見鹿一愣:“這么領先的嗎?”
源玉子跟他想的不在一個頻道上,但還是點頭順著說道:“當然啊,大家都在爭取女性權益,女性也是獨立的個體,既然是一起消費,當然要aa平分賬單……就算包養情人,也要不了這么多錢啦!”
“真是個好時代啊,”伏見鹿感慨,隨后詢問道:“這你是怎么知道的?”
源玉子左右四顧,確定沒人偷聽,才用說八卦的語氣小聲說道:“我聽別人說,署長包養了情人呢!不是札幌的署長,是巢鴨署長……噓!別說是我說的!我也不會告訴你是誰說的!記得要幫我保密啊。”
“渡邊俊說的,對吧?”伏見鹿虛著眼。
“你怎么知道?!”源玉子一驚,隨后反應過來:“他也告訴你了?”
“他是泡泡浴風俗店的常客,偶然在店里撞見了署長,信誓旦旦跟署長說會保密,第二天跟我喝酒就說了這事,還讓我和風間前輩也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