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你跟你媽一樣討厭!”九條光大聲說道。
源玉子的眼睛忽然有了聚焦。
她目光落在了九條光身上,好似夢游,低聲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了……”
“什么?”律師沒聽清。
伏見鹿跟著站起身,猛地把律師摁回去,用強硬的目光逼視九條光,強迫兩人老實下來:“安靜聽著!”
源玉子停頓了幾秒,像是在梳理腦海里的線索。
換做在平時,如果她推理出真相,肯定會說一兩句話耍酷,但現在她只想著趕緊把心中推理過程說出來。
“案件的關鍵在于九條優花,她開了一家花店,獨自經營,在沒有任何財務問題、沒有去醫院就醫的情況下,她為什么因為身體健康問題關閉花店?”
源玉子自顧自說著,她聲音不大,但語氣格外清晰,有一種說不清的魔力,讓人忍不住屏息靜聽。
“開開店會有什么職業病?搬重物嗎?比如說花盆或者肥料,來回搬運確實可能會引起腰肌勞損,因腰部受損而閉店歇業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她的好友大和田小姐說過,九條優花有想過當護理員——身為護理員,肯定需要抱扶病人,這說明她的腰椎依舊健康。”
“那就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花粉過敏。”
源玉子說到這,九條光眼皮微跳,他正要開口打斷,伏見鹿猛地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越過桌子俯視著他,低聲道:“讓你安靜,聽不懂人話么?”
九條光疼得面部扭曲,下巴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要被生生捏碎了。
律師想說點什么,盡可能地拖延時間,伏見鹿回頭一瞪眼,逆著白熾燈的燈光,瞳孔獰亮。律師心頭悸動,當即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源玉子看到了,但沒在意,她腦子已經沒有處理視覺信息的空間了——她還在不斷地整理案件線索,將其拼湊起來,一點一點地還原真相。
“大和田小姐也提到過,九條優花曾感慨說‘討厭秋天’,既然不是特指市川秋天,那就很有可能是指‘討厭秋天開的花’。”
“由此延申推理,九條優花之所以會討厭秋天,大概率是因為患有特定花卉的花粉過敏癥——她不可能患有嚴重花粉過敏癥,否則也不會選擇開花店了。”
“這種花一般是在秋季開花,也就是應季花卉,所以九條優花會選擇在這段時間關門歇業……”
源玉子還沒說完,伏見鹿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當即松開九條光,打開審訊室大門,大吼著讓刑警調出九條優花醫療檔案。
檔案員早有準備,目前整個警署都在為這兩起案子焦頭爛額,一聽需要醫療檔案,雙手捧著小跑帶過來。
伏見鹿一把接過,快速翻閱,手指敲了敲,說道:“有了,菊花過敏。”
源玉子腦海中最后一塊缺失的拼圖終于湊上了,她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繼續說道:“當時九條優花去日式餐廳吃飯,里面擺有插花,品類是菊花,會引起九條優花的過敏反應……一個花粉過敏的人,怎么可能有心情好好吃飯?”
“而且,根據服務員的目擊證詞,當時九條優花吃得很香,這就意味著……”
源玉子緩緩轉過頭,和伏見鹿對視,說出了她最后的結論:“當時去餐廳吃飯的女人,并不是九條優花本人。”
——哐當!
九條光猛地站起身,撞倒了椅子,額頭沁出豆大的汗珠。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