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冥淵實在忍無可忍,對他施了個噤聲咒,冷聲道,“這下清靜了。”
我眨眨眼,心想龍冥淵還是很溫柔了,這要是換成冷玄霄,估計直接把他扔出車外去喂狼……
曖昧的氣氛全給毀了,周遭也逐漸沉寂下來,我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恍惚間,聽到龍冥淵在耳旁叫我。
“小鹿……”
我揉了揉眼睛,見窗外一片漆黑,困惑道,“出了什么事?”
龍冥淵沉聲道,“帳篷里有三個人不見了。”
我立刻搖下車窗,只見劉哥帶著那個藏服少年還有另一個男人朝前方山中走去。
我輕輕拍了拍臉,強迫自己清醒,又用力搖晃安言昊,“安言昊,快醒醒!”
安言昊猛然睜開眼,“啥……吃早飯了嗎?”
“劉哥他們走了。”我言簡意賅,“咱們快跟過去看看!”
“人家不會是放水去了吧?”安言昊抹了把臉,睡眼惺忪。
“你們男人上廁所還搞手拉手,一起走這套啊?”我無語。
安言昊反應了下,“那是不對勁,咱們跟過去看看。”
打開車門,刺骨的寒風鉆了進來,我和安言昊瞬間清醒。
火堆還在燃燒,剩下幾個男人橫七豎八躺在帳篷里面,呼嚕聲此起彼伏,光是聽這動靜都沒有野獸敢靠近。
帳篷的邊上豎了一把單管獵槍,槍身起銹,木質手柄已經包漿,看上去應該有些年頭了。
這種槍我曾在守龍村那些老一輩人家中見過,之前還允許捕獵的時候,家家戶戶都有。
后來政府派人來收,大多數人都已上繳,但還有幾個老獵人偷偷埋在了林子里。
我掃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跟劉哥他們保持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
這里沒有光源,夜里風聲嗚噎,他們很難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
他們走到山腳下一處背風的地方,微弱的火光亮起,一人點了支煙。
我和安言昊躲在山體后面,偷聽他們談話。
劉哥對那名藏服少年問道,“嘉古,你今天和那對男女坐在一起,發現他們有什么異常了嗎?”
嘉古低頭抽煙,指間猩紅一點,側臉隱在夜色里晦暗不明,嗓音帶著少年變聲期的低啞,“沒發現。”
劉哥沉默了瞬,轉向旁邊那個男人,“明天咱們就能到玉珠峰腳下,次仁,你按著咱們上回發現白唇鹿活動的地帶下捕獸夾。咱們這次帶了二十個獸夾進來,總得有一半的收獲吧?”
安言昊與我飛快對視,彼此眼中皆是震驚。
劉哥這群人果然是盜獵團伙!
早些年可可西里盜獵現象猖獗,每年都有上千頭藏羚羊慘遭剝皮獵殺。
后來還是索南達杰縣委副書記帶著底下的人開展保衛工作,與盜獵者殊死搏殺,才打擊了盜獵者的氣焰。
索南達杰副書記后來也慘死在盜獵者手上,現在可可西里國道旁還矗立著索南達杰的紀念碑。
自從保護站建成后,盜獵現在逐漸減少,近兩年來幾乎斷絕,藏羚羊的數量也在逐漸增多。
可沒想到這群人居然打白唇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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