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羿這般想著,一邊屏氣斂息,只待他離開后,前去一探究竟
許久之后,玉璧前突然傳出一聲驚呼。
林羿瞪眼,指著上面那幾行小字,怒聲罵道:
“卑鄙的達瑯,平日里你我稱兄道弟,關系何等親密,我當你是摯友,不曾想在這可以揚名立萬的關鍵時刻,你滿腦子只有你小姨一峰之人!”
林羿不知浮玉峰的人來過,只當這幾行小字皆是武達瑯所刻,而自己的名字卻不在其上,這讓他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躥了起來。
“哼,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林羿嘟囔著,蹲下身子,手中凝聚出一把靈力所化的刻刀。
剛要下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動作猛地頓住。
他看著玉璧眉頭緊皺,若是挨著武達瑯,在其上方刻下自己的小字,那么接下來,他還打算將此事告知莊不卓。
莊不卓定會在他所刻字的上方繼續留名,如此一來,自己反而落在了莊不卓下面,這是林羿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不行,我林羿怎能屈居莊老三之下!”
他抬起頭,目光最終鎖定了一處位置——在“道德宗—徐也—封禪大典”中“宗徐”二字最上方的齊平之處。
此處位置顯眼,且足夠高,能確保自己的名字不會被他人輕易壓過。
勞作了近一個時辰,他終于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站站起來身子。
“林羿之結拜兄弟”幾個字,字跡蒼勁有力卻奇丑無比。
林羿看著自己的杰作,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如此一來,莊老三若想留字,便只能留在“林羿之結拜兄弟”和“武達瑯之幼弟”之間空白處
他點了點頭,朝莊不卓所在的蒼云峰飛去。
黎明破曉,天邊泛白,曙光如同金色的絲線,穿透層層云霞,灑落在道德宗群峰之上。
道德宗的望德峰上,臨時搭建的封禪臺巍峨聳立,封禪臺四周,奇珍異獸與古老符文交相呼應,在晨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微光。
臺上,古鼎裊裊升騰,平添了幾分莊重之感。
宗內弟子早早換上了道德宗的道袍,不同的顏色,代表著不同的峰脈與身份。
遠處的山巒之間,云霧繚繞,不時有流光劃過,飛劍、寶器、神鑾寶駕絡繹不絕。
各方執事迂回穿梭,引導前來觀禮的賓客。
放眼望去,如同大鍋里的水沸,熱鬧非凡
道德宗各方長老們齊聚封禪臺,大長老身處最前方,目光深邃地望著遠方。
“諸事可皆已籌備妥當?”
武達瑯見狀,疾步趨前,拱手作揖,回道:“啟稟大長老,萬事俱備,只待吉時。”
孟逸塵微微頷首,抬眼望向山門,繼續問道:
“請柬送出多少封,實到的宗門有多少?”
“共送出請柬四十三份,剛剛來報,大小宗門勢力共三十五。
此刻距大典開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應該還會有宗門陸續趕來。”
武達瑯不假思索,有條不紊地回應著。
“通知山門,提前一刻封閉,無論何人來訪,拒不接待!”
此言一出,眾長老紛紛看向孟逸塵,這唱的又是哪一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