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說動我那位天然的盟友對我不聞不問,坐視我困守于此,想必他們應該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吧!
就是不知道他們日后陪了夫人又折兵之時,會不會后悔與我王某人作對!
全福,府上家將目前能否靠得住,靠得住的話,又有幾人能夠提刀為我效力?
城外細柳營目前有多少人能為我們所用,若是能為我所用,能抽出多少兵力聽我調動?”
知道自己來到雁門郡很有可能兇多吉少的王生,作為一名還算聰明的讀書人,又怎么可能不為自己留下后路。
三年經營下來,接著身為雁門郡軍政一把手的便利,王生還是積攢下一些底牌的。
他府上有家將親兵五十名,于城外細柳營中也掌有兩曲兵卒。
細柳營作為邊關防御軍隊,共有六曲士兵共計三千人。
但是在王生未曾上任之前,細柳營都是一直不滿編的,王生上任之后,籍由自己獨子之死,這才借機發難在并州招募了兩曲兵卒。
這一千出頭的青壯,才是王生在這雁門郡活下去的底氣。
“回老爺的話,府中家將親兵都是咱們從老家與洛陽招募而來的。
人離鄉賤,盡管三年未曾讓他們回家探親使得他們有所怨言,但全福敢保證,真到關鍵時刻,他們每一人都敢為老爺提刀拼殺。
城外的那兩曲兵卒乃是老爺你一手組建的,這兩年來響銀待遇全都發放的足足的,只要不是和匈奴狼騎正面對上,這兩曲兵卒等閑應該不會背叛。”
回憶一下王生腦海中的記憶,王禹發現全福說的并沒有錯。
看來這方世界的那位前任并非一無是處嗎?
若非普渡慈航這個妖僧有著朝廷大義在手,王生還真就未必會栽在雁門郡。
了解完自己手中握有那些牌以后,王禹起了掀桌子的心態,他可不是讀了一輩子君君臣臣的王生。
所謂的君臣大義、朝廷正統并不能束縛他分毫,既然這雁門郡內的六家勢力想要找死,那就送他們去死好了。
干掉這六家勢力以后,整合一下這六家被滅門以后留下的資源,那匈奴的三萬狼騎兵真未必能在王禹手中攻破雁門關。
“全福,傳我命令下去,即今日起,雁門郡的府庫與糧倉除我命令之外,絕不允許一錢一糧流出,違者殺無赦。
另外,郡城內的三班衙役與細柳營那不聽我掌控的兵卒皆賞一個月銀錢,城外的那兩曲聽命于我的士卒全都賞三個月餉銀。
咱們府上的家將親兵,除了每人發放半年薪水以外,你告訴他們,熬完今年,明年開春,我可以放他們回家探親。”
片刻后,王禹便對自己手中的底牌做出了安排。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將站在了自己對面的六家人全部鏟除,王禹自然不會對自己手中的槍桿子吝嗇小氣。
得到了王禹的吩咐,一直協助王禹處理這些雜事的全福當即點頭應下。
至于王禹在容貌上變的年輕起來這件事,全福識趣的未曾發問。
通過剛剛的交流,全福可以確認,剛剛吩咐自己下去做事的老爺雖然發生了一些變化,但依舊還是自己的老爺,并非如同府中仆從們說的那樣被妖怪取而代之了。
作為大周王朝的一名郡守,自家老爺雖然因為雁門郡的特殊情況官氣不盛,但也絕非什么妖魔鬼怪就可以輕易附身、奪舍的。
剛剛老爺書寫公文用印之時,那隨著大印落下而依附在公文之上的官氣可做不得假。
作為一名郡守的心腹,全福的知識儲備量可不算低,但是,就他所知,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一名妖怪能夠調動王朝氣運中的官氣呢!
府中的那些下人,該好好整治整治了,整日在背后嚼著老爺的舌頭根成何體統!
自家老爺不過是想開了以后,情緒激動之下返老還童罷了。雖然心中也有一些疑惑與猜忌,但目前與王禹拴在一根繩上的全福,選擇性的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