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霖娘,說好的指點,怎么能以多打少吶?’
董培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見月光之下莊瑾身形帶出一連串殘影,速度奇快無比襲來。
‘這速度……怎么可能?!’
他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可已沒時間細想,因為莊瑾已然來到身前,一掌拍出。
砰!
董培硬接一掌,蹬蹬蹬連退數步,腳下青瓦片片破碎。
“董香主,再來!”
莊瑾先發出手,一上來就全力施展疾風步,先聲奪人,占據優勢后,更是不依不饒。
砰砰砰砰……轟!
莊瑾腳下疾風步騰挪,一招一式大開大合,掌掌直擊破綻,在皎潔月光下,身形出現在四面八方,好似分出分身,數個莊瑾在圍攻,直接壓制下董培,十數招后忽而一記從上而下的重掌,將董培鎮壓而下,從房頂狠狠砸入地面。
柳立誠追來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懵了,沒想到莊瑾這么猛,看這形勢就是單打獨斗,莊瑾也不會輸啊!
不過,誰會嫌棄優勢更大吶?如此良機,合該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
唰!
他閃身切入,更是讓董培全面落入下風,一時間,只有倉惶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
兩人圍攻數十招,董培已然岌岌可危,拼著后背挨了一掌脫身,身形一縱,飛快向著遠方撤退:“好好好,莊瑾,還有柳立誠……今日之仇,我董某人記下了!”
莊瑾看向柳立誠。
“窮寇莫追。”
柳立誠搖了搖頭:“咱們沈家與藥王幫之間有著默契,如今城北這邊,還沒有七經級別戰死,開了頭就收不住了……況且,董培此人也是老牌七經,真要強殺,反撲之下,咱倆中也要有一個重傷。”
“是這個道理。”莊瑾微微點頭。
他與柳立誠第一次配合,要說多默契,自不可能,兩人也沒有那種生死托付的信任,擔心對方在關鍵時刻惜身,不然,也不可能讓董培只付出一掌代價就脫身逃走。
你有提防、我有小心,這種情況下,真要強行擊殺,大概率真會有一人被反撲重傷。
‘還有就是,如柳立誠說的,如今城北這邊,還沒有七經級別戰死的先例,擊殺董培,這個安全環境就會被打破,將其他坊鎮守級別也拖下水……到時,自己是風光了,可讓他們怎么想?恐怕緊跟而來的就是聯合排擠、針對。’
始作俑者,其無后也啊!
……
董培受傷遁逃,發出信號,手下提前撤退,計劃打亂,露出破綻,莊瑾的東橋塢、柳立誠的平水泊這邊自不會放過,抓住機會,窮追猛打,斬獲不少戰果。
一處街道。
高石與兩個武者被堵在一角,隨著那兩個一經、二經武者身死,他也被兩個小隊長圍攻,岌岌可危。
高石咬牙,正準備拼死換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