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寫道:“婦德之貞,如同磐石不移,能穩固人心;婦言之禮,溫潤如玉,可化解紛爭;婦容之整,非單外表之華,更是內心之潔的映射;婦功之勤,不僅織補縫紉,更在于勤勉持家,輔佐君王……”
停下筆以后,張純對自己的大作,那是越看越滿意。
后面的詩詞歌賦,張純想到了對手有李清照,感覺一般人的詩,有可能拿不下李清照。
關鍵,詩詞這種東西,還需要符合意境。
就比如她要是拿辛棄疾的詩詞來跟李清照比試的話,比肯定是能比一下的,但辛棄疾的詩詞中,充滿愛國情懷和英雄氣概,根本就不是她一個深宮中的小女人應該展示出來的東西。
想來想去,張純想起去年她跟趙俁剛認識的那段時間,他因為見不到趙俁,而天天念叨的一首詞,然后提筆寫下: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寫完以后,張純的臉就紅了。
‘我開了這么大的掛,最后還得用人家的詞打敗人家,我這,就算贏了,也不光彩吧?’
‘要不,換成納蘭性德的《木蘭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見》?不行不行,我要是用《木蘭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見》,趙俁看了以后還不得多想啊?如果真是那樣,那我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還是李清照的詞好,也符合這個時代一切要素,不會顯得太過突兀,進而進起別人的懷疑,而且,讓趙俁看到了,還能讓趙俁知道我對他的心意,嗯……太完美了!’
……
今天,處理完正事了之后,趙俁把章惇以及一眾宰執全都留下了,讓他們跟自己去當個評委,完事以后,自己搞個曲宴,大家放松一下。
曲宴是皇帝為了招待親近的臣僚、宗室等舉行的宴會,與正式的大宴相比,曲宴的規模較小,禮儀相對簡省,氣氛也更為輕松融洽。宴會上,皇帝與眾人可能會進行詩詞唱和、游戲娛樂等活動,以增進彼此之間的感情,同時也是皇帝對臣子表示恩寵的一種方式。
歷史上的宋朝,有不少關于曲宴的記載,皇帝通常會在曲宴上賞賜臣下,與他們交流治國之道或分享生活趣事等。
順便說一句,歷史上最喜歡搞曲宴的皇帝就是趙佶。
趙俁登基以來,還沒有搞過曲宴,這次趁著宮闈科舉搞一個曲宴,邀請宰相和一眾宰執前來參與一下,正好一舉兩得。
趙俁相邀,誰能不奉陪?
再者說,他們都有親近之人參加了這場宮闈科舉,他們肯定愿意來當這個評委。
這次的宮闈科舉,為防止作弊,也用上了糊名制度和謄錄制度,即:將考生試卷上的姓名密封,使趙俁等人無法得知考生身份,避免趙俁等人閱卷時因人情因素而偏袒。還有,為防止趙俁等人通過筆跡辨認考生,試卷由專門的謄錄人員重新抄寫,再交趙俁等人評閱,確保閱卷的公正性。
趙俁他們人多,一眾宰相、宰執又各個都是文化圈中的大佬,每一個都能一天批閱幾百道奏章,區區大幾十張卷子,也就一個來時辰,他們就徹底評選出來了。
趙俁等人都是大忙人。
好吧,趙俁其實還行,不算特別忙。
可章惇以及一眾宰執,真的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他們肯定不可能為一群女人的事耽誤好幾天時間。
所以,趙俁等人很痛快地給出來了他們評選出來的結果,具體如下:
第一名:張純。
第二名:李清照。
第三名:劉氏。
在詩詞方面,張純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和李清照的《如夢令·常記溪亭日暮》打了個平手,即便是讓蘇軾來點評,也無法分辨出哪一首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