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很安靜,一般酒客是上不來的。
房間布置得很雅致,吊窗花竹,簾幕垂懸。
墻壁上掛著兩幅書畫,都是名家的真跡。
為了給蕭普賢女造勢,也是怕趙俁用不慣宮外的東西,更是擔心趙俁的安全,梁師成、楊戩、宇文虛中等人令人將桌上的酒具碗碟全都撤去,換成宮中用具。
蕭得里底和韓昉來之前,趙俁抱著蕭普賢女在此小酌。
等到將蕭得里底和韓昉帶到門口,李彥正了正衣襟,然后才輕輕敲了敲門,說道:“娘子,人來了。”
趙俁聽言,放下蕭普賢女,拿著自己的酒杯走到了屏風后面坐定。
這時,蕭普賢女才不緊不慢地將酒壺放回到原處,在趙俁剛剛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輕啟朱唇說道:“進來罷。”
聽了蕭普賢女給出的信號,李彥才輕輕推開閣門。
蕭得里底和韓昉一進門,就被餐桌上美輪美奐的瓷器給震撼住了。
蕭得里底兩眼直盯著那套蓮花瓣式溫酒瓷器酒壺,眼里放射出異樣的光芒。他雖然不懂的欣賞藝術品,但憑著一種天然本能,他也被漂亮的瓷器所感染。
韓昉也從沒見過這么精美的瓷器,他也被瓷器的溫潤細膩和雅致脫俗所吸引。
不過,韓昉的目光很快就從這些異常精美的瓷器上移開,放到了坐在主位上的蕭普賢女身上。
只見,她身姿婀娜,體態輕盈,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獨特的異域風情。一襲華麗的宋制宮裝穿在她身上,卻也難掩契丹女子特有的颯爽英姿。
她有著白皙如雪的肌膚,臉蛋精美,線條柔和,帶著一種端莊大氣的美,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水,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嘴,她的唇色如玫瑰般鮮艷,微微上揚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在打量蕭得里底和韓昉。
韓昉不禁在心中感慨,‘如此美人,竟然都被大宋給搶走了,我大遼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此時,蕭得里底也把目光從那精美至極的汝窯上移到了蕭普賢女身上。
蕭得里底和蕭普賢女有點親戚,硬要算起來,蕭得里底是蕭普賢女堂兄,否則也輪不到他來出使趙宋王朝,以及跟蕭普賢女接頭。
不過,在蕭普賢女現在是趙俁的德妃和遼國有求于蕭普賢女的情況下,蕭得里底絲毫不敢托大,他上前拜道:“見過娘娘!”
蕭普賢女微笑道:“今日是家宴,阿合無須客氣,你二人坐罷。”
蕭得里底就怕蕭普賢女不認他這個親戚,那樣的話,今天他們只怕就問不出來趙宋王朝的底了。
所以,見蕭普賢女管他叫兄長,還請他坐下,蕭得里底暗松了一口氣,趕緊在蕭普賢女的對面坐了下來。
韓昉則行禮道:“謝娘娘賜坐。”然后在蕭得里底的下首坐下了。
坐定之后,蕭得里底就開始跟蕭普賢女嘮家常,比如蕭普賢女的父親蕭德恭如今身體如何,蕭普賢女的兄弟雖然參與了耶律章奴擁立耶律淳為皇帝的叛亂,但因為蕭普賢女的關系,耶律延禧并沒有治他的罪,等等……
蕭普賢女靜靜聽完,才說:“我出宮一次亦非易事,阿合不如先說正事?”
蕭得里底聽言,也不再鋪墊了,而是忙不迭地問出他也是所有遼人都最擔心的一件事:“大宋真會與女真結盟?”
讓蕭得里底和韓昉心一沉的是,蕭普賢女點了點頭,說道:“陛下確有此意。”
蕭得里底連忙問策:“那我大遼該如何應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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