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剩下的張純,能跟袁傾城、麻曉嬌、葉詩韻、李琳齊名,還能天天跟在他父皇左右,他相信肯定還是有不凡之處的。
“我聽聞與女真野戰過的虎賁軍一個兄弟說,他那里虎蹲炮、轟天雷都用上了,也只是跟女真打了個五五開,那女真兵擅長抵近攻擊,即不要命一般沖到近處射箭,一箭一個,極為厲害,我等若想戰勝他們,便只能在遠處以虎蹲炮、神臂弓、火銃猛攻,不教他近身,到了近處,便以轟天雷炸他,若真被他靠近,唯有拉響轟天雷沖上去同歸于盡,不然難以取勝。”
“恁地時,便是血戰咧。”
“血戰也得戰啊,戰死光榮,朝廷萬事皆管;畏戰,軍法無情,亦必死無疑,還得教祖宗蒙羞,教妻子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得不償失之極也。”
“還是打守城戰最好,既能得戰功,獲升賞,還不必以命換命。”
“此皆賴陛下英明,并未因我大宋火器厲害,及在野戰中戰勝過女真,就一味跟女真野戰,而是揚長避短,以我軍最擅長淺攻進筑之法來消滅女真。”
“要么說,陛下乃古往今來最懂軍事的明君!”
“……”
聽見將士們如此評價他父皇,趙壽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自豪與欽佩。自豪,源于將士們對他父皇的無限敬仰與肯定,那是一種對明君、對英雄的由衷贊嘆。他暗自思忖,父皇不僅在治國理政上有著超凡的智慧與膽識,在軍事謀略上亦是如此深邃且高瞻遠矚,竟能如此重視火器,并真以火器抵消了如野人一般的女真人的戰力,同時又不失時機地采取最為穩妥的戰術,一步步蠶食著金國。這份能力,當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與此同時,趙壽暗自思量,自己若能繼承父皇的一半智慧,估計就足以在這紛擾的世間立足,守護好大宋的江山社稷。
此戰勝利了之后,只是讓軍隊稍稍休整和補充了一下,種師道就指揮宋軍徹底收復辰州,打通遼東半島與遼西走廊之間的陸地通道。
做好這一切了之后,穩重的種師道才給趙俁上捷報。
而實際上,趙俁已經收到平金城大捷的消息了。
但趙俁并未著急表態,而是在種師道的捷報送來后,才下旨,讓樞密院率兵部和戶部盡快核實前線將士的戰功,在第一時間把升賞發下去,鼓舞士氣。
散朝后,趙俁沒跟大臣商量告廟的事,而是徑直來到了麻曉嬌位于艮岳萬歲山的皇家科研院。
此時,連科研人員帶匠人,皇家科研院已經有近萬人了。
這近萬人,男女老幼都有,他們是趙俁用了十幾年時間,從整個大宋網羅到的科研人才,他們皆是各領域藏龍臥虎之輩。有的精于算學,指尖撥弄間便能厘清繁復數據,于毫厘間推演萬物規律;有的通曉天文,觀星測斗如探囊取物,能依日月星辰運行定四時、測方位;有的擅長機械巧構,尋常木料、鐵器經其手,便能化出精巧機關,或省力提效,或驅動重物;還有的專于材料研創,從礦石中煉出新鐵,于草木中提取黏合劑,讓器物更堅、更韌、更合用。
這些人聚在一處,在麻曉嬌的率領下,彼此印證,相互啟發。算學為機械運轉提供精準尺度,天文為時序安排與長途航行指引方向,機械巧思將理論轉化為實用工具,新材料又讓工具突破原有局限。
熔爐里的火光徹夜不熄,圖紙上的線條日益精密,從改良耕作的農具到提升運力的器械,從測量天地的儀器到冶煉鍛造的新法,點點滴滴的突破漸漸匯聚成流,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為大宋的工業革命筑牢了根基。
這些年,夸贊趙俁英明神武的聲音越來越多,他們幾乎都快要將趙俁捧到了天上。
可趙俁卻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如此英明神武,主要是兩個人的功勞,她們就是袁傾城和麻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