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見伍爺學功夫啊?”
“那估計挺難,咱倆這歲數,過了學功夫的最好年歲了。”
“伍爺八成不會收咱倆。”
習武很看重童子功。
單說拔筋這一點,就得趁著歲數小開始拔。
年齡大了在想拔筋就難了。
更別說成年后身子骨發硬,很多功夫動作都難學的標準。
所以有水平的武師,大多不收上歲數的弟子。
“又不正經拜師,就是學點防身功夫而已。”
“這樣啊,那回去我問問我舅,他跟伍爺關系好,幫忙說說應該行。”
聊完后我倆在床上又躺了會。
聽到宋衛國做飯的動靜,我倆才慢悠悠起床洗漱。
吃過早飯準備出發時,李伯漁卻找了過來。
“小宋,借你家的地方,我有話要跟小陳聊聊。”
“主教您只管用。”
宋衛國帶著家人離開屋子。
崔浩也被他拉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我和李伯漁兩人。
我好奇問道:“李老,您有啥事?”
“昨天聊天,聽你說到西北大的教授,我回去就想了一晚上,思來想去這事得請你幫忙。”
李伯漁說著掏出個信封。
信封是牛皮紙的,看起來挺老舊。
“這是壓在我心中挺久的事。”
“我從輔仁大學畢業,回來傳播主的福音,后來經人介紹認識了馬繼業。”
“他也是主的信徒,所以我們相談甚歡。”
“熟悉后,他給我捐了很多款,幫助我傳播主的福音。”
“后來他托我幫忙,請我收集各地傳說,要為保護古文化盡一份力。”
“我沒多想就答應了。”
“結果……唉!”
李伯漁垂下頭重重嘆氣。
我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沒想到會在鄉野之地,遇到曾經見過馬繼業的人。
從根上說,要不是馬繼業雇傭駝爺一家找畢國國君墓,我也不會卷入這場因果,導致身中詛咒。
“結果什么?”我緊張的追問。
“我搜集了很多傳說給他,但他還不滿足,結果他想要我幫他組織盜墓!”
“這種虧先人滴事咋能做么!我當場就回絕了。”
“他說即便我不干,也會有其他人愿意效勞,隨后就斷了對我的捐助。”
“再后來,我才知道他是間諜。”
“我想把事情交待出去,可又怕……所以一直壓在心底。”
“如今我身體不好,命不久矣,這件事終究要說出來讓人知道。”
李伯漁抖著手,把那封信塞進我手中。
“我想把這封信托付給你,等我死后,把信交給你認識的那位歷史教授。”
“請他看完后想辦法記述下來,讓后人知道馬繼業的罪行,記住這個歷史罪人!”
我忽然覺得手中信封有千斤重。
看得出,李伯漁是恨極了馬繼業對他的欺騙。
我猜測他收集的那些傳說,或許幫馬繼業達成了某些盜墓活動。
不過他因盜墓而生恨,兜兜轉轉幾十年,又把信交到我這個盜墓賊手中。
這是老天在開玩笑么?
還是說,我和馬繼業之間,跨越時間的因果正在轉動?
“李老放心,我肯定會把信交給那位教授的。”
“不過我有些好奇,馬繼業最后組織人盜墓了么?”
李伯漁雙手握拳,呼吸開始急促,臉上浮現出憤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