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盜了!”
“就我打聽到的情況,他雇傭了至少四支盜墓隊伍,在寶雞,咸陽,西安,渭南四地尋找古墓!”
“那些被他雇傭的盜墓賊,當年都是非常厲害的角色。”
“我甚至報了官,可惜那年月沒人愿意管事,只是隨便派人去走了個過場。”
“不過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沒過多久那四支盜墓隊伍都沒了消息。”
“后來找人打聽,說是那四個盜墓團伙都遭了殃,因為各種詭異原因死在墓中。”
“從那之后馬繼業就沒了消息,我也就沒再管這事。”
“直到見了你,那些往事又在我心中翻涌起來,我想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這樣才能心懷赤誠去見主……”
又聊了十來分鐘,李伯漁面露疲憊神色。
“拜托你了。”
“主的靈如陽光,永遠將你照耀。”
送走李伯漁后,我和崔浩收拾東西離開。
路上崔浩好奇道:“李老頭跟你說什么了?弄的神神秘秘。”
“給了我一封信。”
“啥信啊?快拿出來看看。”
我也挺好奇信的內容。
但李伯漁直說交給章教授看,沒說我能不能看。
所以我心里挺矛盾要不要打開看。
畢竟這是私拆別人信件。
“他沒說咱們能不能看,所以……”
“沒說不能就是能,趕緊看看。”崔浩連聲催促。
我想也對。
他既然給我了,又沒說不能看,那看一下也沒什么吧。
而且信和馬繼業有關,萬一寫著黑太歲或者巴昂蛇的消息呢。
我拿出信封打開,抽出里面發黃的信紙。
信紙一展開,我倆就都大眼瞪小眼了。
“操!”
“咋還是洋文信。”
我終于明白李伯漁為啥沒提讓我看了。
估摸著知道我不懂英文,就算想看也看不懂。
“李老從小在教會學校上學,會洋文很正常,這信得回去讓楠姐幫忙看。”
“咱還是趕緊去紙屯村吧。”
我倆加快腳步,向南邊的紙屯村趕去。
離著紙屯村口還有百米遠,就聽到嗩吶吹的哀樂聲。
顯然有人家在辦白事。
村里主路上擺了幾十張桌子,是為辦白事準備的流水席。
這么大的席面放到九十年代還算常見。
但這個年月,就算結婚都難擺出幾十張桌的流水席。
通常擺上幾桌邀請至親好友,就算辦的體面了。
“這席面大滴,難道村里有萬元戶?”崔浩低聲道。
我看向那些等著吃席的人。
每人臉上都帶著笑,沒有半點哀傷,似乎純為吃席而來。
瞬間,我想到了一個可能。
吃絕戶!
也只有吃絕戶,才會擺出這么大的席面。
因為要堵村里人的嘴。
我拉著崔浩向靈棚走去,低聲道:“估摸是在吃絕戶,等會少說話。”
“先去靈棚看看啥情況再說。”
“哦哦,好。”
我倆走到靈棚前,幾個披麻戴孝的人正在小聲說話。
“老七就留了個閨女,明天出殯由福旺摔盆打幡兒。”
“憑啥讓福旺摔盆?該讓我家福興摔盆才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