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之間,趙琴秀已然站起身來。
她跟江銘威是多年的戰友關系,此刻看到凌軒和楊夕月鬧翻,她當然樂得高興,這樣一來,沒有了凌軒的阻礙,江銘威和楊夕月之間,只會更加水到渠成。
但,她卻不能放凌軒就這么離開!
只因為,凌軒方才言語之間,對她的父親趙鴻烈出言不遜。
一個凱城來的小子,卻對遵市首富大放厥詞,如果趙琴秀不讓凌軒吃到些教訓,那遵市這個圈子的臉面,該置于何處?她父親的臉面,又該置于何處?
看到趙琴秀起身,在場的遵市年輕一輩,也都是出聲附和,聲音郎朗。
“就是,隨便放幾句狂言,口嗨過后就想溜之大吉,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趙董事長可是遵市首富,是我們都敬重的長輩,你敢對趙董事長出言不遜,那就是與我們為敵!”
“不說清楚,別想離開!”
眾人群情激奮,有幾個眼疾手快的,更是沖到了前面,擋在了包廂的房門前,顯然不準備放凌軒離開。
楊夕月此刻心如刀絞,更是在氣頭上,再也無暇理會這些,只是搖了搖頭,別過臉去。
江銘威則是冷眼旁觀,高高掛起,這一切事端都是凌軒惹出來的,現在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凌軒咎由自取。
面對眾人發難,凌軒只是眼眸一抬,掃向了趙琴秀。
“哦?”
“你這是想留下我?”
趙琴秀毫不掩飾,面帶冷笑:“是又如何?”
“你以為你走得掉嗎?”
“你莫不是以為,你跟黔南的白三思白爺有些關系,就能夠橫行無忌了?”
白三思三個字一出,那些本來對凌軒口誅筆伐,滿眼敵意的遵市年輕一輩們,頓時表情一變。
白三思是誰,他們當然清楚,那可是黔南的第一大佬,尤其是近期,白三思登頂黔南地區第一人的寶座之后,名聲更是大噪,幾乎是如雷貫耳。
他們倒是沒想到,凌軒居然會跟白三思有關系!
凌軒沒有看趙琴秀,只是目光轉向一眾遵市的年輕一輩。
“你們呢?想清楚了嗎?”
“就憑你們,也想與我為敵?”
凌軒這一開口,那幾個攔著大門的年輕一輩頓時眼神閃躲。
白三思在黔南縱橫,聲勢驚天,他們可不想因為對付凌軒,而得罪了白三思。
看到有幾人已經萌生了退意,趙琴秀眼神一凜,就準備開口,而就在此時,一道話音卻是搶先一步,在包廂外的長廊響了起來。
“看來今天遵市,來了個不得了的人物啊,直面遵市一眾年輕一輩,還有如此魄力,真是好膽色!”
聲音由遠及近,等到最后一個字落下時,一道身影已經踏入包廂。
來人,是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穿著華貴,身材高大,面容英俊,有種奶油小生的味道。
但,他的面色略顯蒼白,眼窩稍稍陷下,顯然是長期浸淫酒色所致。
而看到來人,柯杰等遵市的年輕一輩,都是面露喜色,趕忙上前打招呼。
“童哥,你來了!”
英俊青年,對柯杰等人點了點頭,而后看向了主位的趙琴秀。
“不好意思琴秀,剛才有點事,來晚了點!”
趙琴秀回以一笑:“菜還沒上,你來得不算晚!”
“只是,有點事情需要先解決一下!”
英俊青年輕笑出聲,隨即目光一轉,落在了凌軒身上。
“剛才就是你,在大放厥詞,說他們不配與你為敵?”
“既然如此,我來試試如何?”
他直面凌軒,隨即手臂一擺,將包廂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