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從宮中回來,心中裝著皇后那番語重心長的話,久久不能平靜。
她知道這事非同小可,不能有半分耽擱,于是等到晚上,便尋了個機會,將白日里皇后所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霆鈞。
蕭霆鈞聽后,沒有立刻回應,只是牽著妻子的手,緩緩走出書房,來到王府后花園。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月色如水,四周格外安靜,只有微風拂過,帶來陣陣花香。夫妻二人并肩漫步在蜿蜒的小徑上,彼此沉默了很久。
蕭霆鈞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黛玉。他借著月色,凝視著她的雙眼,那雙眼睛里有擔憂,有信任,更有深沉的愛意。
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玉兒,我不能騙你。你說的沒錯,我曾經也想過,做皇帝。”
“玉兒會覺得,我野心太大嗎?”
黛玉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理解你。作為皇子,有那樣的想法,本就是很正常的何況你有經天緯地之才,若是沒有半點野心,那反倒是不正常的。”
“玉兒果然是我的知己。”蕭霆鈞欣慰道。
同時,他緩緩地將自己的心路歷程說給妻子聽:“玉兒也應該能看出來,皇后對我們母子三人特別好。”
“我母親那個人,玉兒是清楚的,勾心斗角并非她的長處,若非皇后娘娘處處護著,只怕早都出了事兒。”蕭霆鈞對當年王府的事兒,還記得一些。
“尤其是我母妃當初懷上妹妹的時候,很驚險,那時候父皇還只是個王爺,又得成日應付那些叔叔伯伯們,父皇自己都舉步維艱,沒什么心思管王府后院。”
“若非母后,只怕有沒有我妹妹,都還兩說。”
黛玉并不知道這些,但也能想象。
二哥蕭霆鍇的生母,聽說就曾因為對嫡子動手,幸好被識破,否則,只怕太子都早夭了。
“而且,太子哥哥很有本事。”蕭霆鈞繼續道,“他為人謙遜,才干出眾,胸有丘壑,既然太子哥哥能擔起這天下重任,我又何必去爭?”
蕭霆鈞緊緊握住黛玉的手,語氣誠懇而充滿真情:“我一直覺得,盡心輔佐太子哥哥,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此一來,既能保全我們兄弟情誼,也能避免天下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