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為什么看起來還很新的戰船會被淘汰,那就不能多說了。
“寶乙號遇到什么波折?有損傷嗎?”
吳船長正準備說明情況,岸邊又歡呼起來,只看到寶乙號的桅桿也出現在天際,正在遲緩的向港口前進。
吳船長賣了一個關子說道:
“國舅爺,馬上您就能知道了。”
過了快半個時辰,寶乙號才停靠到碼頭,這時候寶乙號的船長跳下船,對著碼頭上的眾人說道:
“快來些人,把碼頭后拖著的東西拉上岸!”
李文華眼看著碼頭上的力夫一擁而上,過了一會兒一條大魚被拖到了岸上。
“這是!?”
李文華瞪大眼睛,吳船長說道:
“國舅爺,這是鯨魚。”
“鯨魚?”
“寶乙號在歸航的時候遇到了鯨群,不小心撞上了這條鯨魚,船體受損。萬幸受損不嚴重,只淹了兩個貨倉,船上的人見到鯨魚已經死了,就拖回了港口。”
聽到船體受損,李文華更是心疼,維修海船需要不少錢,更糟糕的是維修需要時間,耽誤他下一次航行。
李文華看著海岸上巨大的鯨魚尸體,恨不得食肉寢皮,他泄憤的說道:
“這鯨魚的肉可以吃嗎?”
吳船長連忙搖頭說道:
“鯨魚肉腥臭,只有餓到不行才會有人想吃。”
“這鯨魚身上可有什么值錢的物件?”
吳船長連忙搖頭說道:
“雖然出海的漁民經常遇到鯨魚,但是此物體型巨大難以捕捉,也不知道身上有什么值錢的。”
吳船長也算是附近的海上通了,他想了半天才說道:
“要說值錢的東西,鯨油可以做燈油,據說能長明不熄。”
李文華咬牙說道:
“那就剖鯨取油!撞壞了本世子的船,就要用它的油來償!”
吳船長無奈,只能請來屠夫,在海灘上開始分割這條鯨魚。
就在這個時候,李文華身邊的一個太監湊過來說道:
“國舅爺,仆在太子爺的棉籽工坊見過用棉籽油制皂,這鯨魚既然也有油,要不我們也制皂?棉籽皂在京師可是賣的不錯的。”
“制皂?能行嗎?”
這個太監名叫張泰,是張宏的干兒子,也被派到李文華身邊。
張泰原本就是東宮負責棉籽工坊的太監,他說道:“都是油,制皂方法也是差不多,如果不行就算了。”
李文華連連點頭,這么大的鯨魚應該能取下不少油脂,如果能制作成鯨皂,應該也能彌補一些損失。
京師的肥皂確實好賣,而登萊港口這些碼頭工人也臟兮兮的,肥皂應該也能有市場。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喊道:
“這鯨魚腹中有寶貝!”
聽到有寶貝,李文華連忙跳起來,他沖到海灘邊上撥開人群,就見到一名屠夫手里舉著一個臟兮兮的硬塊。
張泰也湊過來,李文華捂著鼻子說道:
“這是什么破寶貝!不就是鯨魚吞下的石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