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接著說道:
“民為邦本,匠樂灶也是朝廷的子民,為何要損貧者而補富者?”
羅萬化覺得蘇澤是詭辯,但是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蘇澤嘆氣,在前世的時候,他也曾經憤青過,
但是如今他看待這個問題的時候,卻又很難跳出實際問題,在面對各種現實問題的時候,
徹底打爛飯鍋,讓所有人都吃不上飯,這是一種偏激的想法。
這個問題之復雜,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論述完的。
放在隆慶朝的大明,蘇澤幾乎可以給出一個標準答案——
做大蛋糕就行了!
利用發展來解決問題,在發展期將積攢的問題出清。
但如果在發展期不想著好好解決問題,而是任由一些利益集團坐大,盤剝其他弱勢階層,那日后就更難解決,最后只能徹底打爛飯鍋了。
蘇澤掏出一份文章,遞給羅萬化說道:
“一甫兄,這篇文章就登在下一期的《樂府新報》上吧。”
羅萬化迅速將文章看完,他驚訝的看向蘇澤。
“子霖兄,你是要立言?”
羅萬化熟讀四書五經,知道蘇澤這篇文章是多么離經叛道,簡直就是要推翻千百年的儒家基礎理論。
可偏偏他的論述都是非常完備的,讓人挑不出破綻。
這是要立萬世之言啊!
蘇澤搖搖頭說道:“非是蘇某要立一家之言,而是為百姓蒼生發聲。”
這一次,是蘇澤利用系統,給底層的百姓解決問題。
蘇澤嘆息一聲,果然對內政策是最難的,就連重新分割這點蛋糕,將灶戶從悲慘的生活中解放出來,阻力都這么大。
——
登州。
登萊巡撫涂澤民來到了一座鹽所,隨行的鹽政官員指著海邊的鹽田說道:“撫臺大人,這曬鹽之法先秦就有了,不過曬鹽出都是粗鹽,味苦,久食有毒,所以這粗鹽都要點鹵精鹽。”
涂澤民點點頭,粗鹽其實不值錢,海邊上都有自然析出的粗鹽。
所以蘇澤寫信給他說曬鹽法的時候,涂澤民是不以為然的。
制鹽的難點在于精制,也就是將帶有雜質的苦澀粗鹽變成細鹽。
進入到鹽所,只見到整個鹽所都是水蒸氣,隨行的鹽政官員說道:
“舊時所用的鹽鹵法精制,需要熬煮粗鹽水反復點鹵,耗時耗力。”
“這座鹽所用了撫臺大人的新法,所產精鹽倍增!也解了鹽工熬鹵之苦,此法真是利國利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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