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猜測會不會是帶小輩出來長見識的。
鄧榮濤轉過頭去跟程越生說話,談起他現在在德信的事情,又問他許久沒在國內生活過,有沒有不習慣之類的。
顧迎清豎起耳朵聽。
可那廖志忠又開始跟她拉開話匣,問她:“你今年幾歲?看著像不到二十五的。”
顧迎清平靜道:“我距二十五已經快兩年了。”
廖志忠點頭:“那也還很年輕。”
顧迎清感覺不舒服。
她很明白,自己為什么被推到這個人身邊,而他問起年齡問題,便是打算逐漸往私人問題上問去。
用意明顯。
都是看著慈眉善目的老狐貍罷了。
顧迎清化被動為主動,直擊對方軟肋:“廖部應該有孩子了吧?”
“當然,我大女兒在國外上大學。”廖志忠很坦然地回應。
顧迎清羨慕道:“真不錯,希望我到那時也有經濟能力送我的孩子去國外。”
廖志忠意外地覷她一眼,“你有孩子了?”
“是啊,我兒子都上幼兒園了。”顧迎清說著,去看面前有什么菜可吃。
旁邊的于符慌了一下,想要阻止這個話題,出來戳破她的謊言:“小顧,你結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顧迎清執起筷子回:“那說明你功課做得不到位,沒認真看我的婚姻狀況。”
若是有人調出她的簡歷,會發現她填的已婚,扒戶口本還喪偶。
于符只當她是為了躲避廖志忠,胡亂編造的謊言,可廖志忠自己本也是有家室的人,他會在乎你婚育與否?
可笑。
于符想罷,立馬拿酒,將顧迎清剛抿掉三分之一的酒杯再給填滿。
顧迎清眼神一冷,卻也笑了起來,不徐不疾地拿過于符的杯子,為他的空杯摻滿白酒,“于助理怎么忘了給自己倒酒?廖部都一杯下肚了,難道要廖部給你敬酒么?你也太怠慢了,怎么也得三杯賠罪吧?”
廖志忠指著于符,笑道:“你這人,確實不如顧小姐懂事啊!”
于符窘迫,連道“是是是”,“我自罰三杯!”
顧迎清垂眸,嘴角勾起難以察覺的冷漠弧度,靜觀于符忍著辛辣,強灌三杯下去,她心口的郁結才稍有好轉。
這時,她隱約聽鄧局和程越生那邊說起沈家。
她屏了屏氣。
鄧榮濤說:“我很久前聽說,你與沈家那位千金往來甚秘,回國之后,從和你父親以前的共友口中聽說,你追人追了好多年,還沒成功。是不是人家嫌棄你年輕時,作風和名聲不夠好?”
程越生作勢搖頭,嘆一聲:“悔不當初,強求不得。”
他這樣子逗笑了鄧榮濤,“你要是當初收斂些,就不至于是現在這樣。不過嘛,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不經歷事,哪能成長?”
程越生笑了笑:“您說得是。”
碰杯時,程越生恰到好處地將酒杯放低了半寸高度。
鄧榮濤飲罷又話家常般好奇道:“以我當年對你印象,很難相信你也能專情一個人十年有余,怎么突然轉了性?”
程越生挑眉,又沉默,思考片刻,似笑非笑說:“可能是人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