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殘疾的趙柏林和身體虛弱行動遲緩的趙鴻槐,幾乎所有人都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許安融與那幾人拉開距離,身上的披肩滑落在地,激動到脖子發紅:“好你個趙縉,人前裝清白干凈,人后無惡不作,玩得比誰都野!如今證據確鑿,我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趙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搶在前頭替趙縉狡辯:“這種東西,誰知道是不是p的?隨便拿個視頻或者圖片,還有所謂的流……”
“很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程越生打斷她,“剛好手上也有他幾個月前的毛發檢測記錄,想反駁是不是?可以,你也拿出證據來自證。”
他指指趙縉,“昨晚從北城回來之后又爽了吧?說說,你想血檢尿檢還是毛發檢測?”
趙笙心驚膽戰,臉色刷白。
趙縉一言不發,保持沉默,思考應對方案。
心下不確定地細算幾個月前到底是多久?他上一次復吸是什么時候來著?
程越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竟在不知不覺中拿到他的毛發樣本……
昨晚他去的飲泉路,私密院落,里面也只有幾個自己人和隨從。
趙柏林握著輪椅把手,暗中瞪向一聲不響的趙縉。
趙柏相質問趙縉:“你昨天去北城了?去干什么了?”
許安融冷笑,接腔問:“是啊,你不是去東臨市出差嗎?”
趙笙見狀改變策略,反過來質問程越生:“你跟蹤趙縉又有什么目的?你在德信任職,拿這些東西來威脅我們,要將對我們趙家不利的消息公之于眾,是何居心?是不是德信執行總裁的位子還喂不飽你?”
程越生忍不住鼓掌,“你還怪幽默的,雖有幾分避重就輕,轉移責任的本事,但跟當初讓我放過你們,順便還想拉攏我時沒什么區別,頂多是心存僥幸在那兒胡攪蠻纏。”
趙笙立馬就注意到許安融遞來的鄙夷眼神,一時氣急,只知道指責:“你亂講什么?分明是有人往趙縉身上潑臟水,揪著我們一家不放,想獨占德信在先,你和人家又走得近,誰知道你倆在密謀什么?”
許安融霎時大怒,桌子一拍指著趙笙就罵賤人,“到底是誰想獨占?要不是我兒子被你們戕害,你們這兩個廢物,吃屎都輪不上熱乎的,你也就只能拿著不要臉皮,百般糾纏才爭到的離婚財產過下輩子!你幫你半路冒出來的便宜弟弟又是什么居心?”
其余三個趙家男人始終不開口,看著兩個女人唇槍舌戰。
有些話要是由趙鴻槐或者那兄弟倆來說,都有失偏頗,一定會刺激到許安融。
要是趙笙說就不一樣了。
既能傳達大多數的意思,挨罵的還只有她一個。
許安融又問:“既然你提到德信,那倒是說說,你們這種包庇縱容的行為,萬一事發,又置德信諸位大小股東的利益于何地?”
她視線掃過趙家那三個男人,“這話是不是很耳熟?你們不是最喜歡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掩飾自己的私心嗎?”
“你住口!你還真是撒潑成習慣了,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
趙鴻槐滿面風霜的蠟黃老臉顫了幾顫,哪忍得了許安融當著外人的面,一次又一次說這種騎到他頭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