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生垂眼睨著她勾了下嘴角。
跟兗兗聊完天,二人回了房間,顧迎清別扭勁兒還沒過去,不大想理他,自己去卸妝洗澡。
淋浴時,那人擠進淋浴間,她立馬背過去。
程越生吻了吻她肩膀。
顧迎清僵著肩膀,克制著戰栗,冷淡說:“我洗完了,讓我出去。”
程越生低低地笑著親她耳根和側臉,“你倒是出去啊,我攔著你了?”
淋浴間空間不小,可這男人人高馬大,將她的退路擋得嚴嚴實實。
她一轉身,正落進人家的圈套里,又是緩慢剛硬地揉,又是用力繾綣地親,任她再硬的骨頭,都能化作一灘春水。
濕漉漉地出來,程越生將人丟在床上胡亂用被子將她一裹,他一個俯身鉆進被子里,按住那難耐拱起成橋的腰肢。
顧迎清恍恍惚惚地盯著天花板的燈,緊咬住下唇,手伸進被子底下,摸到他緊繃的下頜。
新長出來的胡茬有些明顯,但她很喜歡摸,掌心沒有貼實的時候,輕撫過新茬,有種粗糙又舒服的觸感。
……
被伺候舒服過后,顧迎清懶洋洋地趴在他懷里。
本來就累了,他還有一下沒一下揉她的發根,撫摸她后背與手臂。
干燥溫暖的掌心烘著她的皮膚,更讓她昏昏欲睡。
程越生忽然打破黑暗中的平靜,說:“其實我很高興你在違背渴求安穩的本能,拼命成長,但我很擔心。”
顧迎清睜開眼,“擔心什么?”
“擔心你到了能靠自己處理任何突發狀況、未雨綢繆的時候,就不需要我了。”
顧迎清心口一震,泛起一陣難言的酸澀。
“但我又不能遏制你的發展和成長……”他語速慢下來,像是自嘲一樣自己會變成今天這樣。
這叫什么?
患得患失?
他記得一開始,他還嘲諷過她的瞻前顧后,做事畏首畏尾。
現在他寧可她好好躲起來,躲在他身后。
就算將來沒他,他也可以預先為她造一座安全堡壘。
但對于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來說,這種行為不可取,甚至是一種畸形的自大表現。
顧迎清手掌貼著他的側臉,從他胸膛親到下巴,“我需要你,跟我個人的成長發展并不沖突。畸形的感情雖然刺激,但健康的關系才能長久,長久地愛一個人本來就是違背人性與本能的。”
就像她不得不做些妥協,才能站在他身邊。
他也必須要做一些改變與讓步,才能留住她。
還要要在對方面前坦露脆弱,撕開最不愿讓人知道的那一面。
這本來就是違背人性的。
可感情的一開始卻又是遵從人性與本能的。
顧迎清在他唇邊輕輕問他:“你愛我嗎?”
程越生沒有立刻答,只是本能地先銜住她的唇,吮過她的舌尖。
然后確定地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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